魔尊被迫种田(57)
“今天这么早就开饭了吗!”
“又是什么好吃的快让我尝一口!!”
解雪尘伸出一脚差点绊他们两一跟头:“不是中午吃过饭吗。”
“怎么也该管两天。”男人慢悠悠道:“也没见你们交伙食钱。”
苏红袖试图踩他的脚没够着,正色道:“当然要给!要多少有多少!”
“说这话就客气了,”蔺竹从容地抽出蒸屉,端着一方糯米往旁侧走:“小心烫着!”
他早已洗净酒缸,拿干净抹布把里外都擦得半点油花不沾,再珍而重之地把糯米逐一填进去。
书生的动作慢,一勺一勺往里头填,糯米也即刻便凉了下来,服帖听话地卧在里面。
酒曲同清水搅匀后往里头一倒,再用勺子在中间挖出一个洞来。
苏红袖奇道:“为什么要挖个洞?”
“这就是酒窝啊,”蔺竹笑道:“我也是学二姨这样做,听说好像是挖个酒窝了,味道会更好些,出酒后舀起来也方便。”
“得等多久啊?”
书生把盖子小心合好,琢磨着说:“三四天吧,很快。”
解雪尘把掌心放在盖上,低头看一眼,又抬起来手。
“好了。”
旁边一道一仙欢欢喜喜去拿长勺,轮着喝了一口。
“是成了!”
“好像有点苦,是不是时辰过了?!”
“把盖子放回去,往前倒一点!”
书生笑容凝固在脸上。
朋友们,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酿酒是放盖子就成了!!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道理上莫名有点过不去,晚饭时四人都喝了大碗,舒服到神清气畅。
今儿轮到苏红袖洗碗,取名叫小幺儿的羊崽子就睡在她脚边,走到哪黏到哪。
四只小羊本该有个斯文又不失田园风趣的名字,魔尊懒得取,仙人取得难听,书生忙着功课也顾不上,最后干脆就按着一二三幺这样来叫。
母羊本是寻常体质,生产时猝不及防被渡了一大口仙气,哺乳时均是惠及子女,谁吃奶快谁抢到的就多。
小幺儿依旧抢不过前头几个哥哥姐姐,但无师自通了补食灵气的法子,卧在谁身边都能汲取少许灵气,不必再叼着手指。
它最粘红袖,其次便喜欢赖在蔺竹身边,哪怕他只是个普通凡人。
魔尊身上煞气太重,几头羊里只有老二偶尔敢过来蹭两下。
解雪尘吃完饭还在喝米酒,瞧见小幺儿睡在苏红袖鞋边,出声道:“小二呢?”
解明烟用灵识一探,感觉出几分不对来。
“怪了,”仙人说:“它昨儿就在悄悄地刨我绣楼后巷的一个小角落,草根吃尽了也没见着刨出来什么。”
魔尊抿了口碗沿,不以为意:“你看过了?”
“我查探过,底下一无活物,二无金玉珠贝,兴许是老鼠在那打过洞。”
蔺竹在帮苏红袖收纳洗好的碗筷,想到什么道:“明日无事,我们去钓鱼怎么样?”
他先前随他们上山时,蹭着吃了不少桑葚野梅,今儿又起了兴致。
“不过话先说好,这回谁都不许招雷来炸鱼,什么术法都不许使,就凭着饵料往上钓。”
“那样有意思?”解雪尘笑了一声:“枯坐一下午然后拎个空篓子回去,去那怕是为了修禅悟道。”
蔺竹语塞,嘴硬道:“才不是!”
解明烟心思还在那只自由活动的老二身上,等到碗都洗完了大伙儿也要散了,忍不住又道:“老二还在那刨土,我们过去看看?!”
“走走走。”
鬼火仙灯飘在前头引路,他们趁着饭后散步过去那边瞧一眼。
二崽果真在那。
小小一只羊在月光里略微泛光,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昂起头咩咩表示欢迎。
这只小羊算四个崽子里胆子最大的,真是怼着一只老鼠不放也有可能。
解雪尘蹲身摸了摸它的卷毛脑袋,把指腹按在它刨开的浅浅小洞上。
底下毫无生气,没有藏任何动物或灵异之物。
这位置处在七角绣楼新修的院子前头,和紫海别院只有一墙相隔,有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落。
五哥没有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是一片荒草,正对着蔺家的院门。
他一时间起了刨根问底的心思,又吹一声哨。
夜色里有灰白兔子快奔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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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竹借着金蓝仙灯看了个明白,觉得这兔子很是眼熟。
是不是他和康二姨去地窖里遇着的那只?
魔尊一扬下巴,示意它赶紧刨土。
后者拒不领命,很不爽地开始跺脚。
功劳都给你抢了!刨个屁!
蔺竹忙不迭掏出小胡萝卜块喂给它,好说歹说赔了个不是。
兔子慢条斯理嚼完胡萝卜,这才开始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