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番外(111)
她和婷婷委婉地提了一下,婷婷却破防了。
她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边破口道:“成都好啊,但哪有时间噻,上回清明就在加班,我特么都想把祖坟挖公司来了!这次又加班!这日子,真特么是操蛋他妈给操蛋开门了!”
“我家那只狗一听我端午要加班,就开始跟我翻脸闹脾气,我现在一个显示屏修bug,一个显示屏挂着微信哄着他,耳朵里面插着耳机还在跟你通着话,草!”
唐珞:“……”
唐珞放下了手机,直呼惹不起惹不起。
而是在傍晚,朱星辰来了条微信:
【珞姐在上海吗?】
唐珞回了句:【在上海呢。】
朱星辰:【出来玩啊。】
说着,他发来一张图片,是在某KTV包房。
唐珞看了一眼时间,也才七点半,窗外晚风徐徐,这一阵又没什么事,正是出去玩儿的好时候。
她回了一句:【好啊,地点发我。】
朱星辰便发了个地址过来。
唐珞步入了衣帽间,纤细的指尖在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衣物间划过,挑出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和一条微喇八分牛仔裤换上。
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隐约可见里面的白色吊带,脚下穿了双白布鞋,露出了一截骨干的脚踝。
她又上了些底妆,涂了个口红,戴了墨镜。
Gentle Monster的墨镜很大,她脸又小,一戴上,便知剩小巧饱满的额头,精巧和嘴唇和尖尖的下巴露在了外面,典型的女明星出街look。
她背了一个香奶奶的黑色链条包,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
一进包间,只见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象。
朱星辰今年年初和星耀的合约到期了,没有续签,也没有再找下家,这一阵偶尔自己接点小活,剩余时间都在四处放荡,而所谓四处,也就是各种KTV、live House,以及,各种五星级酒店……
她一直忙工作,有小半年没见过他了。
他一开始男团出道,后来转型做了演员,不过心里仍有个音乐梦,这一阵上了个rapper选秀综艺当评委,装扮也变得街头了很多,剪了个寸头,手上戴了一堆鸡零狗碎的饰品,却莫名带着一丝少年的肆意与英气。
唐珞一进门,朱星辰便大声道:“珞姐来了!”
沙发上坐了一排年轻的男男女女,男帅女靓,男生偏多,大部分是他那个节目里的选秀rapper。
大家打扮得三教九流,却也很有礼貌。
唐珞走到了朱星辰旁边坐下。
在这里,她辈分算最大,又是影后级,大家纷纷来跟她喝酒,她也好久没喝了,啤酒一杯杯下肚。
朱星辰大喇喇坐在沙发中央,听大家唱着一首首离经叛道的歌。
唐珞问了他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他笑了一下,笑中有悲有喜,说了句:“自由了。”
他和星耀签了五年合同,五年时间,星耀把他从一个原东家快要经营不下去,面临解散的男团成员,捧为了一线顶流,不过这五年来,公司给他立的人设、安排的工作,他越来越不喜欢。
他觉得自己成了资本赚钱的工具。
他也是个小富二代,不必为五斗米忍受这些。
记得在美国时,他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星耀给他立的人设亦是如此——人畜无害的小鲜肉。
而合约一到期,他上了rapper综艺,身边绯闻女友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网红、女团idol,最近一次上热搜的还是一个大他八岁的姐姐,简直一个比一个离谱。
唐珞调侃了他一句:“叛逆期到了?”
朱星辰略有些苦涩地低下头,笑了一下:“可能吧。”
唐珞安慰了他一句:“跟着自己的心走。”
朱星辰抬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她:“可是我的心,好像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就是……”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就像一只野兽在笼子里被关了五年,它一直嘶吼着要出去,只是有一天它真的出去了,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森林。”
她听了有点心疼。
在进入这圈子之前,她经历过命运的苦难,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她不太会被他人所左右。
哪怕委身于星耀,她也清楚自己为的什么。
她并未表露太多心思,话锋一转,把这苦大仇深的话题跳过,问了他句:“对了,你是成都人吧?”
“对,成都嘞。”
他用四川话回了一句。
“成都挺好的,一直想着去玩一玩。”说着,她酒精上头,开始自己唱了起来,“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呜呜呜呜,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听唐珞自嗨唱了起来,旁边一个男孩儿说了句:“别一个人唱啊。”说着,便点了首赵雷的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