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再和她开玩笑了,正经问道:“怎么了?”
忍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时今稍微好受了一些,深呼吸了几口气,一边按住下面那只还在乱动的手,一边说得咬牙切齿:“没什么,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一条发.情的野狗,正在想应该怎样打死他!”
尽管这个回答的可靠性和真实性都不太高,不过傅季并没有多问什么,似乎已经对她的这种表达方式习以为常,知道她肯定又是和什么人或事杠上了,于是按照她所说,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全程提心吊胆的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推着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想她今天就是被压的命么……重死了!
“盛总,你这样做有意思么?”
本着“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的战略方针,时今努力把往上窜的怒气压下去,不想表现出一副被他激怒的样子,说得非常心平气和。
“要是你的需求量真有这么大,我可以帮你介绍,你是想要男人还是女人,清纯的还是妖……”
反正现在想爬上他的床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又何必老是在她这个不识趣的拧巴鬼身上耗时间,难道就为了满足他那所谓的征服欲么。
时今越说越气愤,怒气就快要压不下去了,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被驱散的黑暗又重新围了上来,盛崇司的脸还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以至于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声闷气的,不知道是不是正因如此,所以就连说的话也给人一种放低了姿态的错觉。
他停下了那些不规不矩的小动作,就这样安分地靠在她的身上,语气还是那般不冷不淡,却又像是在耍赖,低声道:“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呵呵,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
自从那次在上海的偶遇之后,时今就总觉得最近见到的他变得有些奇怪,都快被这个一天一个样的混蛋弄疯了,但又一点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干什么。
幸好这一回,她没有再被盛崇司的花言巧语冲昏头脑,心想要她干什么,是嫌之前三年的时间还不够,现在又想要她给他做牛做马么?真以为她像童刚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啊——呸!
“盛总,你是酒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么。”此刻的时今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同他条理清晰地商量道,“如果你真这么怀念过去,不如我们改天再约一个时间吧,我陪你好好忆一忆当年,只是你今天能不能先让我去把我的事情处理好?”
一个简简单单的“过去”,就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难得认真一次的男人收起了那些极少出现的情绪,冷哼了一声,却又不肯就这样放过她。
就像是为了报复似的,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时今颈侧的嫩肉,疼得她又哇哇大叫了起来,嘴里止不住地骂他混蛋。
不过真正的混蛋哪里会计较这么中肯的评价,反正早就已经听惯了。
于是盛崇司没有再说话了,报复完以后,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火的行为,只是将时今双腿之间的液体擦干净,又帮她把凌乱的裙子整理好。
等到他做好这一切,敲门声也恰好响了起来,似乎是在提醒里面的人,七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做贼心虚的时今赶紧从他制造的温柔假象中抽离出来,被这声音吓得一个瑟缩,心想他还真是经验丰富啊,这种事居然都能掐着点来做。
好在既然都有人来催了,也就意味着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于是她稳了稳心绪,良心建议道:“我想盛总应该也不希望再和我传出什么奇怪的新闻了,所以还是你先走吧。”
只是时今这话说得也不是太有把握,毕竟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继续做下去,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又出乎她的意料。
听了这话后,盛崇司居然破天荒地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好像真的准备离开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特意提醒了时今一句,希望她能记住她刚才说的话,态度又是那般高高在上,仿佛之前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反倒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听得后者一脸懵逼。
她呆若木鸡地目送着不要脸的人离开,一头雾水,心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
时今的脑子里一时间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塞满,只可惜还没有整理出什么头绪来,关上的门就再一次被打开了,连灯也亮了起来。
什么东西,居然……还有灯?
长时间处于昏暗环境下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强烈的光线,差点被亮瞎眼的人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心想这衣柜还真的设施齐全,于是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开门的人,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