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番外(279)
看见203病房里人员齐全,余依依先是把手机还给纪城,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对着其他人道:“讨厌鬼搬到202去了!”
纪城挑了挑眉——
在仁安疗养院(当大爷似地)住了一个月,他对隔壁202病房的情况也是略有了解的。
按照整栋住院楼的结构,202病房的面积应该比203病房要小一些,不过抠门的仁安疗养院还是划出来了几个小单间,在今天的动静之前,里面应该只住了一个病人,纪城曾经和他打过照面,是一个身材瘦小又沉默寡言的少年,从外表来看的话,说不定才是上初中的年纪。
不过余依依说的那个“讨厌鬼”又是什么?
池小荷还在沙发上织毛衣,听见余依依说的“讨厌鬼”时稍微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低头织自己的毛衣。
胡章听了倒是有些紧张,甚至还鼓起勇气跑到门口去看了一眼——虽然很明显他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转回头来问余依依:“他搬下来了?”
余依依用力点头,语气气鼓鼓:“我看见他进去了!”
胡章问:“画架呢?都带下来了?”
余依依再次用力点头。
胡章当场露出崩溃的表情——
看他们这副表情,纪城倒是更好奇了起来:“谁?”
池小荷是惯例不会对纪城解释什么的,而余依依那过分活跃的表达水平也很难让她把事情说清楚,最后还是胡章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朝纪城开口说了个名字:“穆越。”
会搬进住院楼里的房间,显然是个病人,而一贯以病房号和床位号称呼人的仁安疗养院,既然还能有一个保留下自己名字的病人?
纪城当即更坐直了一点身体,表现出自己的兴趣:“他是怎么回事?”
胡章结结巴巴道:“穆越吧,他是个双相。”
双相这个病症纪城是有听说过的,全名是双相障碍,又称躁郁症,简单一点来说的话,就是比抑郁症病人还多了一种状态——躁狂。
这个躁狂倒是不代表就一定会攻击别人,只是说当双相病人处于躁狂期时,他们的情绪会显得相当的激越,睡不着觉也好,工作激情极高也好,或者很容易被惹怒,都是有可能的。
双相其实并不算是一种太罕见的病症,至少在仁安疗养院这段时间纪城也是知道有好些个病人是双相的——抑郁期的不说,和抑郁症表现差不多,而要是他们表现出一点儿躁狂期来到的表现,仁安疗养院的治疗手段也相当简单粗暴:上束缚带。
再严重一点就电击治疗,再再严重一点,就直接去六楼常住吧。
所以在这种前提下,这个穆越有什么特殊的?
胡章继续道:“穆越这个人自己倒没什么出奇的,不过我听那些护工们说,穆越他爸爸是穆嵩。”
穆嵩是A国知名画家,在世界范围都挺有名气,而且他也很会赚钱,名下的画廊开遍全球,即便是纪城基本只靠原身记忆来了解伍叁贰叁小世界,也对穆嵩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于是很快纪城问道:“那他还被送到这里来?”
就仁安这个野鸡疗养院,是这种大画家的儿子会来住的?
胡章语气尴尬:“这谁知道呢……”
“不过穆越是疗养院里所有病人里唯一有亲人每年会固定来探望的,而且他得的是双相嘛,医生和护工们都说他得的是天才病,他肯定是继承了他爸爸的画画天赋,以后一定是个出名的大画家……所以对他都特别哄着。”
——历史上确实有不少名人得过双相,加上双相患者在躁狂发作时的确时常觉得灵感迸发,工作激情汹涌,所以确实也有不少人会给双相贴上“天才病”的标签。以仁安疗养院这里的医生和护工素质,这么想,不奇怪。
“所以穆越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想去外面玩随时都可以出去,不想吃药治疗也没事,搬病房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了,和我们这些病人完全不是一个地位,”胡章解释道,“他自己应该也觉得自己挺有作画天赋的,很喜欢画画大多数时候还好,我们只要不惹他不说他就没事,但每隔那么一段时间,他就会不吃不喝不睡地开始画画,谁惹他他就打谁……”
那听上去确实是很典型的躁狂期……甚至有些过度躁狂了。
“我刚刚问依依他有没有搬画架,就是想确定穆越是不是到那个时候了。”
听到这里,池小荷织毛衣的手一顿。
纪城则问:“那这和他是讨厌鬼的关系是……?”
胡章支支吾吾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果然,到了晚上,住院楼固定的熄灯时间。
因为电路不好更改,所以即便现在纪城已经是仁安疗养院的一霸,203病房也还是不能避免22点熄灯断电的情况,不过迫于太子殿下的淫威,疗养院这边还是给他们送来了几个小台灯和充电宝,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