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特别娇+番外(33)
陈遂系安全带的动作停了,撑着车座扭身瞪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阿卓刚想骂“陈遂你是人吗”,余光冷不丁瞥见娇娇俏俏的孟菱,顿时明白了。
他把车门关上。
听到陈遂驱动车子,孟菱转身给他说“再见阿卓”。
陈遂脸沉了沉,猛地踩油门,驶入车道。
阿卓趁机大喊:“别忘戴套!”
声音被引擎声冲的支离破碎。
当然……孟菱还是听到了。
不知道陈遂有没有听见。
她往他那边瞥了一眼,他适时瞟过来:“那小子刚才是不是喊‘披上外套’?”
孟菱懵然:“啊?”
“后座有我外套,你盖上腿。”
孟菱顿了顿,才说:“哦。”
她微微起了起身子,去拿他的牛仔褂。陈遂没有偏脸,仍然用余光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被起身的动作往上扯了一大截的裙子。
他眼眸黯了黯。
她很快拿了外套坐下,很诚心的说了声:“谢谢。”
刚才起身的时候带动了一股风,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干燥的雪松味道。
孟菱盖上腿,白色的Oversize牛仔褂几乎可以把她整个人裹起来,那衣服上也沾着他的香水味,很适合这个颜色的衣服。
都说做文字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具有一定审美。
他的香水就很能彰显他的品位。
他从不会钟情于一款香水,是不是也不会钟情一个女人。
孟菱念及此看了他一眼。
他把这方向盘的手指修长,食指上带着一枚简约款的戒指,她目光一定,之前戴菩提的那只手上又多了块表。
银色的表链,表盘是苍蓝色的。
记得上次他从茶馆离开之前接了通电话,提到了“鹦鹉螺”三个字,她从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搜索过才知道,有一款手表就叫鹦鹉螺。
他这款蓝面钢王,应该四五十万一块。
“喜欢这块表?”
陈遂早就注意到孟菱的视线。
孟菱移开眼,抱胸去看窗外:“挺好看的。”
陈遂一笑:“戴着玩。”
“……”孟菱顿了几秒,才闷闷说了声,“哦。”
陈遂余光扫了她一眼,默了一默,问:“你讨厌我?”
“没有啊。”
“没有吗?”陈遂笑,“我怎么感觉你对我这么冷淡?哦不,准确来说,是疏远。”
孟菱转过脸来:“我有吗?”
“加微信的时候你把我拒了,这是一,和你那什么朋友在茶馆说我坏话,这是二。”
操场唱歌听都不听,这是三。
陈遂借着拐弯,停顿了一下:“烫伤了不让我带你去诊所,这是三。”
孟菱听完立刻把两腿往里并拢了一下。
“人家都说事不过三,你都几回了?”陈遂淡淡扫她一眼。
孟菱轻叹:“你想多了。”
陈遂自动忽略她的话:“我就这么像坏人?”
孟菱摇头:“我说了,你想多了。”
陈遂一笑:“是吗。”他看她一眼,“那你就是不讨厌我了。”
孟菱坦荡:“嗯,本来就不讨厌。”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
孟菱呼吸微滞,看向他,他却目不转睛在看路。
车内陷入了两秒钟死寂。
孟菱想了想,问:“男女之间除了讨厌和喜欢,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她闷闷的,语气很像受了他的欺负,“你要是再拿话堵我,我就要下车了。”
陈遂眯起眼。
威胁他?
“那你下呗。”他可不受这个气。
“你有本事跳车啊。”他加了速。
孟菱一怔,胸腔里一股气顺不下去。
她自认不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孩,但也不笨。
几次接触下来,她知道,他的确有注意到她,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但那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可他身边漂亮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孟菱闭嘴了。
陈遂余光一直在瞥她,看她紧抿着唇,眉头似蹙非蹙,眼眸似嗔非嗔,就觉得心尖像被猫儿挠了一下似的。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想起那个烟雨天,她穿着烟青色裙子,朦朦胧胧的样子。
那是一个完全和欲望联系不起来的影子。
可为什么却让他有种想把她揉碎的邪念。
现在这种感觉更甚。
她穿得那么少,比不穿还刺激神经,而且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带妆,五官里的艳丽感全被凸显了出来,少了几分素淡朦胧,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娇俏。
他是男人啊。
他心痒痒。
但是她对他没意思啊。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痒痒。
一个女生的忽视,是对一个备受瞩目的男人最大的挑逗。
车辆在马路疾驰,既身处车水马龙里,又在不断路过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