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特别娇+番外(245)
其次我想对我现实中的朋友们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常在随笔里说,比起山我更喜欢海,那是因为山是有根的,而海只能无休止的漂泊。童年时,我的父母给了我一个断桨,由我自生自灭,我一度在同一个漩涡里打转,不敢继续往前,直到遇见你们,我才敢划着我的断桨出发。你们对我的意义比血缘亲厚,近日波折,也感谢你们的支持与信任。
然后我想对一位很重要,恰好也牵连进此事的老师说,谢谢您,答应您的事,我将用一生去践行。
最后我想对宋舒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说出“妈妈”这两个字,这是一个我在写小说的时候提到都会停顿一下的称呼,但是今天我想叫你一声:妈妈。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人人都有想守护的东西,对我来说,爱,梦想,自由,就是我想守护的。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你可以伤害我,但不可动我心中炬火。
最近陷入风波,我反倒有时间去思考一些从前没细想过的事情。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想写一些与爱和梦想无关的文字,比如生命,比如人性。那会儿我觉得爱和梦想是多么普通,普通到人人脱口而出,总写有什么意思?可如今我才理解,爱和梦想才是这世界上同时兼具最宏大与最细腻的情感的议题,需要我们每个人用一生去寻找其中奥义。
读者们,朋友们,我爱的以及爱我的人,希望我们都能不负爱与梦。
最后的最后,想对看到这一行的孟菱说,至此,红豆单挑宇宙成功,give me five,or kiss。
——陈遂
10.14
与其说是声明,不如说这是一封长长的信。
孟菱一字不落细细读完。
这一次她并没有去看评论里的声音,摁灭手机后,她对着天空伸了个懒腰。
一身轻松的感觉可真好。
她换衣服下楼,陈遂恰好把面条盛好放在桌子上。
他去冰箱拿辣酱,看了她一眼:“你可真准时。”
她恬静一笑,走过去,没有拿筷子开始吃,而是举起一只手,蠢萌蠢萌看着他,眼巴巴等他走过来。
他问:“搞啥?”
“你说呢。”她笑眯眯。
他恍若大悟,差点吐血,笑呵呵走过来,朝她手心上“啪”地击了一掌。
她想把胳膊缩回去,他却提前抓住她的手,拿到唇畔亲了亲:“Or kiss。”他提醒。
孟菱一笑,算是奖励他一个吻,不和他一般见识。
后来吃完了饭,他们久违的去逛了街,陈遂请孟菱去一家很高档的咖啡馆喝咖啡,中间宋舒云有换不同的号码打给他,陈遂干脆用孟菱的耳钉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断扔掉了。
孟菱知道,他是真的决心和宋舒云形同陌路。
至于宋舒云,该有的惩罚,自然会慢慢报应到她身上。
他们回家的路上,恰好路过一家正在清仓的花店,孟菱眼尖看到了清仓处理的牌子,拍了拍陈遂的肩,让他把车开到花店门口。
进店之后才知道,原来老板娘打算去另一个城市结婚,于是关店歇业。
孟菱说:“祝福你呀。”
然后就买了一大把鲜花回来,花了好几百块钱,头一次这么奢侈。
老板娘见她买的多,还送了她两个花瓶。
陈遂问:“你买这么多,等明天回校带一束回去吧。”
孟菱说:“也行,这些花三分之二庆祝你今天发微博的勇气,剩下的三分之一给舍友们庆祝一下昨晚的演出。”
陈遂愣了愣,一哧:“发个破微博还用得着勇气?”
他没心肝的样子,把她怀里的花拎起来,先一步进了院子。
她温和的笑着,没声音跟在他后头,他快走到门边的时候,转脸看了她一眼,痞笑:“不傻,知道自己跟过来。”
孟菱失笑:“我发现你这张嘴越来越像阿卓了。”
陈遂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念念有词“妈的笑死”。
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搓麻将的阿卓,此刻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人手机响了,铃声恰好是王心凌的《爱你》。
他揉揉鼻子,笑着给吴栀子发语音微信:“你刚才是不是想爷了?”
几分钟后吴栀子回复一个两秒钟的语音:“你有病。”
语音外放的。
搓麻将的声音顿时停下,几秒屋里飘荡着哄堂大笑。
……
陈遂又找到三个花瓶。
他在花店办了年卡,每周都会有人往家里送新鲜的花束,这些花瓶里插着的花也都还没败,他把它们取出来,扎成一捆,全都插进一楼洗手间盥洗台上摆着的宽口白瓷罐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来。孟菱坐在落地窗前的毯子上,水波和阳光都粼粼照在她身上,她正摆弄一枝白玫瑰,他站在后面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