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情况,徐絮自然有些想法。
只不过这几年她学的都是农业,这会儿突然换一个地方,换一种发展形势,初期的时候确实收到了限制。
所以在刚刚上任的那段时间,她依然走老路子,继续发展农业,做好种子培育和种植技术发展的工作,有现代的老师支持,她可以明确知道一些种子未来的发展方向,在这方面自然也事半功倍。
到这一步,就算她没有别的任何功绩,也足以能让她稳稳当当晋升。
京城里有关徐絮的消息也是不断,毕竟她发展农业惠及全国,哪怕是京中的百姓,也要吃喝,耳朵边总出现这个名字,自然将人记住了。
朝廷中的官员对她也有许多赞赏之声。
可时间一年年过去,除了农业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消息传来。
圣上的态度不置可否,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六部中的户部和工部,却都有心想要吸纳徐絮这个人才,可双方各有疑虑,事情便耽搁下来。
这一耽搁,便耽搁出一桩大事来。
“‘运输中心?这是何意?’
‘是那个徐絮?这些年他不是一直都在折腾农业吗?’
‘好些年了,这又是闹出了什么?’
……
这一日上朝,所有官员都因为徐絮折腾出来的事而震惊,不为别的,只是在前两日,徐絮上书,说是已经以州府为中心,建立了一个运输中心,往后南来北往,东去西来的物件,州府都可承担运输工作,以流通全国的各种货物。
到如今,运输中心已经初显成效,所以才有此上书。
‘这是怎么搞?’
‘是怎么弄来着?’
众人议论纷纷,过了好久,才有结论。
‘自古以来,南方人去北方不便,北方人去南方却又有语言不通的困扰,货物是好,可却在当地贱卖,异地昂贵,以位置合适的州府为中心,南方人将东西送到州府,再由北方人运输到北方去卖,反之亦然,如此一来,货物产地价格可以上涨,而异地价格也能下降,与彼此都好。’
‘这就是说,货物产地的百姓,可以赚更多银两吗?’
‘这可是推动全国货物运输的大事件,徐絮此人,有些本事。’
‘可她先前几年不是一直都在折腾农业,如今这番究竟花费了多久?’
‘据我所知,是从他上任时便开始了,初时,他只是调整了州府内的货物运输,给各县城都下发了文书,既然需要运输,路总要好,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有在修路,直到整个州府的路连接修好,他才将道路与官道相连,如此,从他地运输而来的东西,便可以从官道进入州府,再由州府底下之人确认,缺少这些货物的是哪些地方,让北方的商人来接送。’
‘原来如此,他可真是高瞻远瞩。’
‘这消息,圣上可知?’
‘当是知晓的吧,否则这些事,必不能这般顺遂。’
‘是了是了,怪不得先前徐絮的农业出成效,圣上一直不动声色呢,如今看来,圣上怕是一直在等此次的成果。’
‘这样大的功绩,可不得了,怕是要不了多久,这徐大人又要高升。’
……
‘老张,老张,你手里那货物单,与我一样吗?’
‘一样的一样的,’老张回头,‘好些人打听了,都是一样的,原先没有这单子,我都不知道北方缺这些,要是早些知道,我肯定一早就送来了,这不都是咱们那地方常见的东西吗?’
‘我这里也是,不过有些我这里也没有,还有这个,咱们那地方好多达官贵人要买呢,往常都买不到,’喊话的人说道,‘不过以前我可都不敢往北方去,北方人可不好相处。’
‘谁不是呢,南方我熟啊,朋友不少,遇着难事,寻朋友帮忙也方便,可北方那地方,我是真的不成,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害怕啊,现在好了,我们就送到州府,拿了银两就走,旁的事便让那些北方人自己处理就是。’老张说着,脸上都是笑容。
这时候,旁边有人插嘴:‘你们说的都不是,北方人也不是不好相处,只是他们听不懂咱说的话,这不是怕被坑么,所以索性不出声了。’
‘还有这事?’
‘有啊,当然有,’话题起来,好多人都插了一句,‘别说北方人了,就说咱自己,除了自家家乡,出来之后也就只能跟那些说官话的人打交道,这种情况,你说东西能卖出去吗?’
‘对对对,现在可好,自家管自家的事呗,别的地方我不行,可咱们家那片,我真的熟,买东西快啊,收东西也快,这要是北方人来咱们这里收东西,肯定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