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林招云脖子瞬间红了起来,连带着耳尖也都红了。
薄知秋低下头,半开玩笑似得:“你害羞的时候不会身体全都发红吧。”
林招云心说他哪里知道,他又看不见自己的全身,他微张着嘴唇瓣湿润,拧着眉说不知道。
只有886再心里补刀:【没错,全红。】
偏偏他这个样子又纯又乖,半响都没人搭腔,像是都在吸气。
这个动作其实不难,但是需要一点默契,有点像是柔术里的搭桥。
薄知秋搭桥然后一个翻身就将林招云压制在身下,但是也需要林招云的配合,时刻将双脚攀附在对方腰上。
几番下来,林招云气息不稳,手脚关节、盆骨位置都被撞了好几下,几次忍不住惊呼出来,手脚都纠到一块,连手指脚趾都蜷了起来。
简宴西终于喊了:“可以了。”
林招云骤然放松下来,仰着头在床上好一会没动。
一来一回地讲戏,抠细节,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一下就到了下午四点。
林招云在坐起来之后,肚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他的脸一下红了。
“饿了?”简宴西停了下来。
“我早饿了。”池野说。
“这都四点,中午饭都还没吃呢。”
“也是,做个面吧。”
林招云尴尬得不行,立刻举手说自己去下面。
他做的饭菜入不了口,但是煮个面还可以,闻寻说帮着一起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闻寻和林招云在厨房弄吃的,简宴西忽然走了进来,蹲下去看下面柜子里的东西。
闻寻跟着去看,惊讶地说:“有酒。”
林招云关掉液化气灶,也弯身下来看,有红酒和香槟,也立刻明白这些东西的用处了。
杀青宴用的。
简宴西肯定要早早就备好这些,方便在每一个演员的杀青宴上饮用。
等林招云和闻寻端着一大锅面从厨房出来时,简宴西却拎着好几瓶香槟和红酒出来。
“喝点?”
这几天众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气氛弄得很诡异,是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几人纷纷说可以,林招云也就不好反驳,从茶几下面翻出一些小鱼干、小坚果。
红酒和香槟的度数都不低,林招云只是被劝了两杯下肚,就整个人晕乎乎的,刚刚的恐惧感逐渐被削弱。
他忽然感到茶几下面有人碰他的腿。
碰了一下又一下。
林招云才察觉出来,这不是不小心碰的,而是有人故意碰。
而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只是一个人碰。
他腿一缩再缩,甚至有人抵开他的膝盖。
林招云反应很大,猛地往后一弹,放在右手边的凳子被他掀翻,剧本掉了一地。
“怎么了?”
林招云红着脸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有人故意碰他腿吧,要是都不承认岂不是尴尬得是他自己?
他只颤着睫毛摇头,蹲下去捡剧本。
吃吃喝喝到后半场,大家都有些醉意了,林招云甚至感到困倦。
就在朦胧中,忽然有人问:“简导,凶手究竟是谁?”
林招云因为这个问题霍然清醒,看向简宴西,几人也全都看向了他。
简宴西挑了一下眉:“我开机的时候就已经强调过这件事了。”
紧跟着的几个追问,简宴西也不回答。
这场酒也喝得差不多,最后算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本来喝完大家就准备睡,但有人提出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么冷……”林招云其实也想洗澡,但没有热水。
池野:“我火气旺,洗冷水澡。”
都是爱干净的人,几人便决定各自回房换洗一下再来大厅集合。
薄知秋和林招云走在最后面,他在和林招云在分岔路分开之前忽然捉住了林招云胳膊,将他拉着停下来。
“怎、怎么了?薄老师。”
林招云醉酒得朦朦胧胧,倚着墙壁就要往下出溜,薄知秋掌心卡在他的腰侧将他扶住。
“其实我和池野还有闻寻稍微对过一下,他们的剧本里都写着自己不是凶手。”
林招云愣住:“那、那没有凶手?”
薄知秋摇头:“我们的都是假剧本。”
“啊?”
薄知秋单手撑在墙壁上,离林招云很近,林招云白皙的过分肤肉上散发着酒后淡淡的粉色。
那格外昳丽的五官愣生生的,让人看着喉结只往下压。
“他为了让人不知道面具人是谁,甚至准备了真假剧本,不到最后的戏份,没人知道真凶是谁。”薄知秋解释到。
……
回到房间,林招云坐在床边放空了下,忽然开口问886:这些事巧合吗?
886:【什么?】
林招云紧紧张张的,手心的汗擦在了裤腿侧边:剧本里他们三人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