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合理。

再度将玩偶收进了空间仓库，伊凡再次举起一只手，“都丢我这里来！我可以收！”

话音刚落，几只黑影就朝着他飞来。

伊凡也没含糊，抬手就囫囵地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将机械地进行着被打飞爬起来继续攻击再继续被打飞的玩偶们收进仓库，世界瞬间都清净了。

这显然是个好消息，连康斯坦的脸色似乎都稍微好了一些。

夜翼第一时间就窜了过来，伸手揉了揉自家弟弟的斗篷头，“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把那个什么恶魔解决就可以了吧？”

蝙蝠侠点头赞同，他又看向了康斯坦丁，“我也希望在这件事情之后，你可以跟我谈一谈。”

金发男人却只是挑了挑眉，到底有没有答应估计在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伊凡的内心其实是倾向于自己去把那个什么米什么的死神弄死的，感觉这种事情交给别人都是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就好比他的约翰叔叔之前是说会帮忙调查诅咒坛子的事情。

结果一转头，就招惹上了另外一个恶魔，就算是这次的事件解决了，那康斯坦丁继续调查，是不是很有可能继续招惹上什么恶魔？

这样的话，还不如他抡着法杖跑去直接跟对方打个你死我活。

但是，不久之前刚刚结束猫头鹰法庭的事情，被一万字的检讨吓到失去灵魂的记忆以及两千字检讨带来的折磨依旧存在，他现在可不敢贸然行动了。

下次犯错起码得隔个半年！

康斯坦丁的手再次摸上了门把手，只是这次他的动作比上次慢了许多，蝙蝠侠也没有阻止他。

伊凡则是距离门的方向稍微进了一些。

这次倒是没有黑影再次窜出来，所以开门的动作很是顺利，康斯坦丁将大门完全打开。

里面的场景也进入了大家的眼中，之间装潢奢华的大厅内，无数的人形玩偶正在这里聚集，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气之中回荡，连坐在最内的舞台之上谈着美妙的曲子的都是一个人偶。

猩红跟黑色交织，不同的人偶在舞池里伴随着钢琴曲缓缓的扭动着腰肢。

似乎是门开的动静吸引了在场所有玩偶的注意力，一双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甚至材质都不同的‘眼睛’齐齐地聚焦到大门口，玩偶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看上去十分怪异。

而坐在钢琴台上，双手抱着脸的‘人’也转过了头，不过祂的动作是最慢的，等‘祂’转过来之后众人才看清楚了祂的脸，一张有着数道缝合线的白净的小脸。

祂歪了歪头，对着来人打招呼，“你终于愿意来见我啦~”孩童一样的声音。

康斯坦丁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面上却是一派淡然的抬腿走了进去。

蝙蝠侠紧跟其后，他抬起手臂，用披风包裹住了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面罩下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你的邀请真的是别开生面。”在这里了，康斯坦丁也不在乎现场有没有小孩子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动作潇洒从容地给自己点上了，“我以为你最起码会友善一些。”

“恶魔的世界的友善你不会想知道的。”祂说着话，忽的一顿，“你带来了不错的灵魂。”祂的目光落点是在康斯坦丁身后的蝙蝠侠身上的，“坚韧，不屈，原则，哦~你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客人。”

伊凡：“……”抽法杖的手蠢蠢欲动。

蝙蝠侠不着痕迹地将伊凡的身体挡住，却没有贸然开口。

“我以为你找的是我。”康斯坦丁吸了一口气，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耐，“你已经追了我这么久。”

祂将目光收回，“哦是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的，伪善者，恶棍，那些人，他们的灵魂跟骨血一样带着腥臭味，我就算再怎么不挑剔，也是偶尔会喜欢美味一些的食物的。”祂说着话轻轻咳嗽了两声，“你的想法呢？”

康斯坦丁耸了耸肩膀，随后往旁边退了一步。

往旁边，退了一步？？

伊凡：“……？？？”就算是他有空间在手，约翰叔叔你是不是退的动作也太过熟练了？

同时他还听到了金发男人呼出的一口气以及很随意的话语，“这就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了。”

祂的样子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不过五岁大的小孩，只是非人感太过明显了一些，得到了康斯坦丁的回答，祂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那张看着不大的嘴巴里就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来。

伊凡斗篷下的手微微收紧，但是却没有立刻行动，无他，从他们进来之后就停下了各种动作的玩偶们再次‘活’了过来，一个个的‘眼睛’明明都是死物，但是现在却都迸发出难掩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