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甜妻(23)
玄色的背影越走越远,逐渐被夜色吞噬,温元廷皱了皱眉,抬步追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不耐道:“夜深了,你一个姑娘在外不安全,明日再说。”
江茉内心如一团乱麻,再听如此不耐烦的语气,顿时犯了倔脾气,奋力甩开他的手,疾声道:“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她说罢又想起之前的事,补充道:“烧鸡和饼算我借你的,等我挣到钱会转交你府上的。”
☆、难道是断袖?
若是放做平常,温元廷极少会多管闲事,可今日不知怎么,内心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能让闷闷不乐的江茉离开,于是不顾她坚定的拒绝,强硬地拽住她的胳膊,寒冽的眸子里藏着愠怒:“今晚不准你走。”
城里那群歹人不知所踪,年轻的姑娘独自一人在外甚是危险,况且是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进府,脸色冰冷到极点,旁人仅触及便会觉察悚骨的寒意。
江茉心里正烦乱,她既替原主抱屈,又可怜自己的处境,为什么偏偏是她来到这种鬼地方,又安魂在如此狼狈的女子身上,她又气又恨,当了十几年的受气包,为什么没骨气反抗?任由那些人胡说八道,任由大江家和林家欺负到头上来,苦守着揭不开锅的日子无动于衷!
五味杂陈的滋味让她无法冷静,幽蓝的眸子射出阵阵冷芒,抬眼盯着温元廷的背影,一股火气涌上来,不受控制的箭步上前,顺势按着他的胳膊,旋臂压肘,刹那间如松柏挺直的人儿就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仍觉着不解气,恼怒地蹙起眉,言辞厉厉问:“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你们衙门的人。”
温元廷猝不及防的被按在地上,没有丝毫防备,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使出来,他偏过头反问:“你怎么不是衙门的人?”
“你是因为我的阴阳眼才让我进衙门的,如今我没了阴阳眼便没价值可利用了。”江茉心里明镜儿似的,此时身上翻滚的怒气与地上的男子毫无关系,他只是碰巧触了霉头而已。
再想如今的破事,她丢了生计又被人亲了,还为此事与周氏闹僵,越想越觉着自己倒霉,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捶着手下动弹不得的人。
遭殃的温元廷被捶得后背疼,没法再由着她胡闹下去了,他动作麻利的调转方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她脖颈绕过,像先前在巷子里那样拖着她进府。
“你今晚太冲动了,好好冷静一下再谈衙门的事。”他就近把她拖到水榭内,拎起她的双手举到头顶,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强硬的按着她坐在石凳上。
江茉哪里是他习武之人的对手,被捏住的手腕无论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她扭过身朝他衣摆上乱踢:“你要绑架我吗?你这是知法犯法。”
她一脸怒气,杏眸瞪圆,几乎处于癫狂的状态,不顾一切的踢着面前玄色衣摆。
温元廷手指一挑,解开她头上的发带,浓密的长发如瀑般落下,青丝缠在他指间,痒得他甩了两下手,迅速地用玄色发带绑住她的手腕。
他方绑住手腕,小腿上就被狠狠踢了一脚,刺痛让他皱了皱眉,该如何让无理取闹的姑娘安静下来,他从未钻研过有关书籍,被她毫无章法的一通乱踢惹怒,手足无措间索性用双腿夹住她的膝盖。
他忽然凑近,玄色腰带上的金线刺绣正巧贴着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江茉心下咯噔一声,左眼皮猛烈的跳动了两下。
如此亲近的距离让她错愕得忘记挣扎,任由他的衣裳轻轻剐蹭自己的额头,鼻尖,脸颊,夜里微凉的空气裹挟着男子身上清新的味道,瞬间攻占侵袭了她的嗅觉。
狂躁燃烧的情绪犹如被冷水泼下,熄灭了内心的不甘和委屈,她静静的咽了咽口水,咬得下唇泛了白,鬼使神差的朝他腰间靠近了些,十分贴近,甚至能感受到他衣料下健硕的肌肉。
“冷静了吗?”温元廷垂头便见她柔软的秀发,几乎是贴在腰间的脑袋一动不动,他忙松开她的手和腿,连退了两步倚着水榭的栏杆,喉咙里似被灼伤,声音沙哑:“你、你饿不饿?”
江茉被绑住的手垂下,乖巧的点了点头,语气不自觉地添了些温婉:“嗯。”
“来、来人。”
自打进门就随身服侍两人的丫鬟小厮站在不远处,闻言却是谁都不敢靠近,刚刚的场景他们借着月光看得清清楚楚,现下是又惊又吓,手心都攥出一把汗来。
少爷与借住的江公子似乎太亲密了些,那些暧昧的举动绝不是寻常朋友做的,像蒋公子就从未过分靠近少爷,听说天子脚下的雍城就盛行断袖之癖,难道自家少爷染了这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