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付老爷子对周又菱的确是如同亲生的孙女。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周又菱也征服了付老爷子的胃。
以往的圣诞节,周又菱多数也是在祖宅的,她甚至也会下厨,做付老爷子最喜欢的菜。
下了车,周又菱熟门熟路地进入祖宅。
不同以往,今天的宅子里显得有些冷清,也没有人迎接。
“爷爷,爷爷?”周又菱进来后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爷爷的身影,索性她走到鱼缸前,随手给鱼缸里的鱼喂食。
这鱼缸里的鱼还是周又菱买来送给付老爷子的,好像是很精贵的品种,但这鱼叫什么名字周又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周又菱百无聊赖地等了又等,最后又拿起手机给付老爷子拨打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人接。
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周又菱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突然,周又菱听到“咳咳”的几声咳嗽,她顺着声音寻去,发现是在二楼。
二楼有卧室和书房,以往周又菱来的时候若是太晚,就会在二楼睡觉。付老爷子因为行动不便,也住在二楼。
周又菱心生疑惑,但也止不住好奇,她缓缓上楼:“爷爷,是你吗?”
“咳咳……”又是咳嗽声,似乎更加严重了。
在周又菱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门自己从里面被打开。
周又菱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让她清醒。
付勋州意外竟然会见到周又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已经病了好些天,每天因为药物作用昏昏沉沉,仿佛自己活在幻境之中。
周又菱也怔在了原地,她随即反应过来,付老爷子这是给她设了一个“圈套”。
几乎没有多想,周又菱转身就要跑。但还不等她逃跑,付勋州已经禁锢住了她的身子。
他伸手从后背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颈上。
“你怎么来了?”付勋州哑着声问。
周又菱挣扎着,大声叫喊着:“付勋州!你放开我!”
付勋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他自言自语道:“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周又菱很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肩上的他烫得吓人。
认识这几年,周又菱几乎没有见过付勋州生病,她一直以为他是铁打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付勋州?”周又菱尝试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付勋州回答得依旧很轻,他的双手却拢得更紧了一些,他说:“你陪陪我,就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周又菱皱着眉,“你别装了行不行?”
付勋州没有回答。
周又菱气愤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样玩弄我很有意思吗!”
话说完,周又菱转过身将付勋州用力一推,这一推,直接把付勋州推倒在了地上。
付勋州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直直地被推倒在地上,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他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没了往日的生气,整个人脸色惨白,靠坐在墙角,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周又菱咬咬牙,心里清楚明白这不过是付老爷子的一种手段。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听到身后付勋州虚弱的声音道:“不要走好不好?”
周又菱脚步一顿,到底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40章
这个圣诞节对周又菱来说几乎是前所有未的憋闷。
到了聪诗的“清心”酒吧之后, 周又菱脑海里还是付勋州倒在地上的样子, 阴魂不散。
付勋州的虚弱和无助,是周又菱从未见过的模样。周又菱不得不承认, 有那么一刻她是慌张的。心里有些生气付老爷子的这个做法,但又怕付勋州真的会有什么意外。
结婚这三年,倒是周又菱经常因为各种小毛病经常卧床。但凡到了换季,周又菱一定是要染上感冒的毛病。感冒这种小毛病说严重不严重,却会让人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简直是生不如死。她的体质算不上好, 除了容易感冒, 喉咙也容易发炎, 但凡吃了太过腥辣的东西,第二天必定喉咙疼。
周又菱犹记得两年前的冬天她得了很严重的感冒,跟着并发了肺炎。恰巧那次付勋州在外出差,还是家里的佣人半夜给周又菱叫的120急救。
独自一人在医院住院部的周又菱第一次哭了, 她不敢告诉父母, 怕她们担心;她也不敢告诉付家人,怕他们冷嘲热讽。第二天周又菱醒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付勋州。他风尘仆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坐在病房里。
是周又菱的司机老张给付勋州打了个电话,说小姑娘家家大晚上住了院, 看着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