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还真让我吃惊。”付和煦掐了烟,转头看着付勋州,“那你现在把付氏集团交给我,岂不是让婶婶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等等,婶婶不会要对我做什么吧……我好怕怕。”
付勋州面色平平,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眼付和煦:“放心,你死不了。”
付和煦闻言一脸愁眉苦脸:“我,我怎么那么惨啊……天地可鉴,我对付氏集团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付勋州伸手拍拍付和煦的肩:“你就好好干着吧,爷爷的心血需要一个人继承。”
付和煦:“那你继承不就是了?”
付勋州:“我不感兴趣。”
付和煦:“那你以为我就感兴趣了?”
付勋州摇头:“因为,只有你继承了,我母亲才是功亏一篑。绕了这么一大圈,她这些年的盘算,才是全部落空。”
付和煦一脸惊悚地看着付勋州。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付勋州这就是典型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一个玉石俱焚啊。明面上付勋州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和母亲撕破脸,但暗地里却给了俞婉容重重一击。
付和煦不甘示弱:“付勋州,你那么能算计,怎么还把你自己老婆给算计没了呢?”
付勋州闻言一怔,他没有回答,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付和煦匆匆跟着上了车,问付勋州:“你要干嘛?”
“找老婆。”
第70章
凌晨一点, 付勋州驱车到达了B市。
刚下了高速走了没有多久, 付和煦大嚷着:“停车停车停车!”
付勋州刚把车子停稳,就见付和煦急匆匆地推开车门,继而站在马路牙子上就开始疯狂呕吐。
付和煦晚上喝了点酒, 被付勋州开着车这么甩来甩去, 早就被甩得一头晕。
这会儿吐完直接就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朝付勋州大骂:“你开那么快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还坐在副驾驶上?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你这个混蛋!”
付勋州从车上下来,顺便给付和煦递了瓶矿泉水过去, 面无表情道:“我平均时速110, 这在高速上是正常车速。”
付和煦才不管那么多:“这大晚上的你来B市干嘛?你看看这街上, 屁个鬼影都没有!你上哪儿去找周又菱?”
付勋州站在马路牙子上看了看周围。
刚下高速的地方,周围的楼盘并不多,安静得有些凄凉。
他对这个城市陌生, 但事实上, 这些年他经常在外出差, 对于陌生的城市似乎也早已经熟悉。
当面对陌生成为一种习惯, 回家就成为了一种慰藉。可是对现在的付勋州来说, 他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居无定所。
付勋州也不知道自己大晚上的来B市如何能够找到周又菱,但他脑海里只要涌现刚才周又菱在电话里的哭声, 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拉扯,像是要被撕裂。
结婚这三年, 付勋州几乎没有见过周又菱哭。她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温婉大方, 即便心里有委屈, 她也是不露声色。
今天晚上她的哭声,让付勋州心慌了。
这段时间,付勋州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不去寻找周又菱,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他想过给她平静的生活,也想过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永远不要再来找她。可是夜深人静,她的身影就会跑到他的脑海里。
尤其,这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日子。
付勋州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周又菱拨了一通电话,即便他明白这通电话会让她反感,但他还是恬不知耻地做了。
坐在地上的付和煦伸手拉了拉付勋州的裤管:“老弟,我不行了,我要找个酒店洗漱,我臭死了。”
付勋州一脸嫌弃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付和煦。
付和煦使出苦肉计:“你看看我,这段时间被你算计,还要帮你追老婆出谋划策,我太难了。”
付勋州动了动被付和煦抱住的小腿。
付和煦说:“还有,这大晚上你去哪里找人啊,咱们还是先去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打听打听。”
付勋州轻叹了一口气。
时间的确不早,他也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没办法,付勋州只能先开车带付和煦到酒店。
然而就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付勋州突然想到,周又菱有个关系非常好的表姐似乎嫁到了B市。
付勋州记得没错的话,那位表姐名叫容端静,去年年初的时候刚生了一个孩子。去年的那几天周又菱还特地却一趟B市,说是去探望表姐。
一个急刹车,付和煦脑袋差点撞车上,他急得骂骂咧咧。
付勋州说:“我知道她应该会在哪里。”
*
第二天一大早周又菱就和母亲容慧英一起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