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却为了纪湘君对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动手
“舒画,我之前就说过,想当我老婆,就要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敬彦松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既然你做不到,我们不如趁早离婚。”
“离婚”两个字,成功刺激到了舒画,“敬彦,你做梦,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如果你执意要离婚,好啊我现在就把你们兄妹苟且的事情告诉二老”
刚刚听到敬彦说离婚的时候,纪湘君愣住了;
现在听舒画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二老,她立马清醒了,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到了敬彦身上。
“好,那你现在去说吧。”
敬彦根本没有被舒画威胁到,他将纪湘君买的东西拎起来,然后抓着纪湘君头也不回地朝着家门的方向走去。
……
纪湘君基本上是被敬彦一路拖回来的,刚刚进到客厅,纪湘君就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敬彦。
敬彦被她这个眼神弄得有些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你他妈疯了吗?!”纪湘君抬起腿来踢了他一脚,“你赶紧滚出去跟她解释”
“怎么,你怕你妈和我爸知道咱俩的事儿?”
敬彦抓住她的手腕,一步一步往她身前挪,纪湘君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最后直接坐到了沙发扶手上头。
“你特么有病啊,发什么疯?”纪湘君骂他,“就算你想当神经病也别拉着我一起,我妈年纪大了,受不起这等刺激。”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让他们知道么?”敬彦勾了勾嘴角,“怎么,现在怂了?”
“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傻逼么?”纪湘君翻了个白眼,“敬彦,你别激我,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
“何况,我根本就不是怂。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纯粹就是因为我现在根本对你没感觉。”
纪湘君说得很平静,眼底看不出来一点波澜。
刚刚那一个瞬间,敬彦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他陪着她去了一趟迪士尼,她孩子气得很,买了米妮的耳朵套在头上逗他开心,好不容易把他逗笑了,才敢问他问题。
盛夏的夜晚,十九岁的少女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他:
“哥,我们把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他们吧……我不想只在晚上看见你,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吧?”
她头上戴着夸张的玩具头饰,眼神却无比认真。
那个时候她比现在稍稍矮了几厘米。又不会穿高跟鞋,和他对视的时候头仰得很高。
远处的灯光将她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她眼底的期待,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模样像极了一条等着主人去顺毛的宠物狗。
那个时候,他也的确是拿她当宠物狗养着的,从来没想过跟她认真。
若是家里两位长辈知道他这样对待她,估计得被气个半死。
那一次,敬彦很长时间都没有给她回答。
他全程都看着她的眼睛,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神由期待渐渐转变成失望。
再后来,她眼底有了水光。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会在他面前哭出来。
下一秒钟,她又恢复了之前搞怪的模样,抬起手拽了拽自己头上的耳朵,笑着对他说:“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只在晚上见到你才好呢。”
“嗯?”敬彦不解。
“因为你晚上的时候特别给力呀。”纪湘君笑着戳了戳他胸口的肌肉,然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所以说,回忆的作用,应该就是为了证明时间的残忍吧。
那个每天变着法儿地讨好他的小姑娘,已经彻底回不来了。
敬彦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他很少怀念过去。
但是现在,他不但怀念回去,还想回到过去。
“对我没感觉?”敬彦弯腰往她身前贴了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有感觉?怎么,刚靠近一点儿就软了?”
“……种马。”纪湘君咬着牙骂他,“想发泄去找你老婆,我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你没喂饱吧?呵。能被你草一回估计她做梦都得笑醒。”
“我没动过她。”敬彦冷不丁地朝着纪湘君解释了一句,接着又说:“我只说一遍,你记好了。”
没动过?放他妈的狗屁。
如果他俩真没睡过,舒画怎么可能知道她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事儿?
一个女人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拿上床这种事情来糊弄别人的。
敬彦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纪湘君笑得更讽刺了。
就像听到什么荒诞的笑话似的。
敬彦特别不喜欢她这么笑,他抬手捂住她的嘴,警告道:“再张嘴笑就直接给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