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该死的人是叶琛才是……
脑袋里冒出来这个想法之后,白浣之被自己吓了一跳。
刚刚回过神来,就对上叶琛那双含笑的眼睛。
白浣之别过视线不去看他,周遭的空气就像凝固住一样。
这是一场以沉?为武器的拉锯战,最先耐不住的人就是输家。
很显然,叶琛输了。
他没办法不跟白浣之说话。
“宝贝儿,我们吃饭了哦。”叶琛摸摸她的脑袋,笑着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晚餐,“今天不是外卖,是我亲自做给你吃的哦。”
白浣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扫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他。
“谢谢你,叶琛。”她看着他的眼睛向他道谢。
白浣之这个反应,是叶琛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她向来不善于撒谎,演技也没有多么精湛,这样的眼神和语调,她是演不出来的。
叶琛有些惊喜,他捧住白浣之的脸蛋,傻笑:“宝贝儿。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说……谢谢你,叶琛。”白浣之直视他的眼睛,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问他:“我们和好吧……可以么?”
“可以哦。”叶琛反握住她的手,抬起来,轻轻地吻着她的手指,“宝贝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嗯?”
白浣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动了动身子,脚上的链子发出撞击的声音。
叶琛听到之后,立马露出心疼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为她将镣铐打开。
白浣之皮肤嫩,戴了三天这个玩意儿,脚踝上已经勒出了血印子。
叶琛盯着她脚踝处的伤痕看了一会儿,低头,将嘴唇贴上去。
白浣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着没有动弹,任由叶琛在他的脚踝处肆意地吻着。
叶琛似乎很开心,亲过之后,还要亲自喂她吃饭。
白浣之本来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坐在床边,乖巧地吃完了叶琛为她做的晚饭。
“好吃么宝贝儿?”叶琛一脸期待地问她。
“……嗯。”白浣之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哦。”
看到白浣之的笑容。叶琛更开心了,喜悦和惊喜冲昏了头脑,仅有的理智通通都不见了。
如果这是梦,他真的愿意一辈子不醒来。
白浣之吃过饭之后,叶琛将餐具收拾好,端下了楼。
趁着这个空档,白浣之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压到了枕头下面。
……
叶琛很快就洗完碗上来了,白浣之被他抱到了浴室洗澡。
看得出来,叶琛心情十分不错,白浣之全程都没有自己动手。他很细心地帮她洗完了身上的每个角落。
其实白浣之对这种事情是很抵触的,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她只能忍了。
这是最后一次……
忍过了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宝贝儿,我怎么觉得我在做梦呢?”
水汽缭绕的浴室里,叶琛捧着白浣之的脸,嘴唇落在她脸上,“你终于是我的了,真好。”
白浣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身侧的手早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洗过澡之后,叶琛抱着白浣之来到床上。
和以往一样,一到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白浣之被叶琛压在床上吻着,气都喘不过来。
她抬起一只胳膊放到枕头上,??地承受着他的动作。
平时叶琛在这个方面粗暴得很,今天突然这么温柔,白浣之竟然有些不习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内心忍不住一阵自嘲。
果然啊,跟他在一起没多久,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其实叶琛说得挺对的,她就是犯贱。
可是,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叶琛,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学业,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的未来,毁了她的整个人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浣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他了,那天沫沫说的话,她听完之后真的很动容,甚至还认真反思了自己。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为了孩子,认命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经历了最近几天的羞辱之后,白浣之只想让他去死。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所有的温柔,都是陷阱。
……
叶琛很动情,很投入,全程都在喊着她的名字,还让她不要害羞。
白浣之模棱两可地应着他,一只手缓缓地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了那把瑞士军刀。
这把刀,刀刃很锋利,杀人足够了。
“宝贝儿,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