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昇看季柔脸色还是不太好,便问她:“这几天没好好吃饭?”
“也不是……”季柔低下头,想起来孩子的事儿,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就是最近太想零零了,有点担心她。”
“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周沉昇放下手里的文件,对她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
“哥,我这两天已经养过来一些了。”季柔抬头看着周沉昇的眼睛,“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帮你的忙。”
“柔柔,做决定之前要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一遍。”
周沉昇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给她分析:“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傅景嗣那边较劲儿,有一块地皮,十几天之后就要竞标了。如果你参与进来。到时候一定会跟傅景嗣打照面。你确定你看到他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么?”
周沉昇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季柔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开口,坚定地说:“我可以。”
“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么?”周沉昇无奈地看着她,“你想对付傅景嗣?”
“他是我的仇人,我对付他不是应该的么。”季柔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哥,我现在很冷静,他欠我们家的,一定要还。”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拦你了。”周沉昇揉了揉眉心,“你明天来上班吧,就负责这次的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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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季柔开始了连轴转的生活,她之前从未接触过地产行业,要在段时间内搞清楚规则,还要负责标书制作,她恨不得把一天当成72个小时来过。
总算努力没有白费,竞标前三天,标书和底价终于确定下来。
周沉昇看过标书之后,就带着季柔和另外两个项目负责人去了洛城。
竞标会在洛城的希尔顿酒店进行,所以,参与竞标的人都住在这间酒店。
季柔和周沉昇住的是套房,另外两个负责人是标间。
周沉昇从来没跟别人解释过他和季柔的关系,公司的人一直觉得季柔是他的情人。
季柔之前也在洗手间听别人讨论过,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跑上去解释,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了跟外人解释的欲望。
既然她们愿意那么想,随便。
……
回到故地,自然免不了狭路相逢。
季柔和周沉昇下楼吃饭的时候,在酒店的餐厅碰上了容南城和余森。
容南城是知道周沉昇的,看到季柔和他站在一起,他讽刺地笑了一声:“季柔,你速度可真够快的。”
“容先生,久仰。”周沉昇将季柔护在身后,笑着朝容南城伸出手。
容南城抬起手,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然后收回来。
他看着周沉昇,半真半假地说:“该说久仰的人是我。早就听闻周先生在北城叱咤风云,无人能敌,这回有幸跟周先生交手,是容某和兄弟们的福分。”
“容先生说笑了。”周沉昇妄自菲薄,“小打小闹,不足挂齿,比不过容先生和傅先生。”
“不敢当。”容南城看了季柔一眼,笑着说:“我和老傅事业虽勉强说得过去,但感情坎坷,倒是周先生,江山美人皆有之,真叫人羡慕。”
季柔实在听不下去容南城这么引言怪气地说话了,他摆明了就是在嘲讽她,还非得用那种文绉绉的措辞,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季柔拽了一下周沉昇的袖子,用口型对他说:“我们走吧。”
周沉昇收到她的话之后,跟容南城告别,带着她来到餐厅另外一边坐下来。
容南城看着他们的背影,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余森不用问都知道他这一趟是去了哪里。
……
傅景嗣出院已经有一个礼拜了,不过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有拆,平时偶尔可以去公司办办公,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家呆着。
容南城站在傅景嗣家门口,用力地砸了几下门,里头很快就有了反应。
看到白浣之的时候,容南城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借住一段时间。”白浣之被容南城看得有些难堪,说话也没了底气。
“老傅呢,在楼上?”容南城问她。
“嗯……”
见白浣之点头,容南城便飞速冲上了楼。
“南城,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傅景嗣看容南城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忍不住这么感叹了一句。
“刚刚我在希尔顿看到季柔了。”容南城坐下来,“她跟周沉昇在一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傅景嗣手上的动作顿住。
“你跟季柔到底怎么回事儿?”容南城问他,“还有,你什么时候又跟白浣之搞到一起了?需要我提醒你么,她现在是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