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歌。
这个名字,这个人,关致延和沈牧都非常熟悉了。
不对,应该说,只要认识边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许烟歌。
边邑的父亲曾经是涵江市军区的领导,他是个扎扎实实的红二代。
许烟歌是边邑的父亲在外地执行任务时从灾区带回来的孤儿,后来就一直养在边家了。
边邑的父母对待许烟歌非常好,已经认定了让她当儿媳妇。
所以,大家都觉得许烟歌就是边邑的童养媳。
其实许烟歌年龄不大,边邑今年二十九了,许烟歌刚刚二十三岁,俩人差了六岁。
边邑非常不喜欢许烟歌,平时总是变着法地欺负她。
不过,许烟歌的个性也是非常奇怪。
这个,关致延和沈牧都见识过了。
之前有一次,边邑带着许烟歌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当时边邑交过的女朋友也在,那个女的一直在想法设法地刁难许烟歌,许烟歌全程一言不发。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隐忍不发,谁知道,那个女人讽刺完以后,她走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那天,边邑可谓是丢尽了面子。
因为个性奇怪,许烟歌一直没有朋友。
最近看到她和易水混在一起,边邑十分吃惊。
“嗯,是么。”关致延摸着酒杯,目光盯着杯子里的酒,似乎在走神。
过了一会儿,他勾起嘴角:“挺好的,还能学点儿本事。”
“开什么玩笑。”边邑的声音里写满了不屑,“跟着那种没志气的女人能学到什么本事。”
听到边邑这样形容许烟歌,沈牧不由得皱眉,随后就纠正他:“烟歌是个好姑娘。”
“你喜欢给你得了,赶紧的,带着聘礼去我家提亲。”边邑耸了耸肩膀,“省得我爸妈每天想法设法把她推给我。”
提到许烟歌的时候,边邑字里行间都是不满。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所谓的童养媳究竟有多厌恶。
忙碌了一周,终于迎来了周末。
最近一段时间,冯西朝都没有回家,家里几乎每天都只有易水一个人在。
周六,她睡了一个懒觉,一直到十点钟才起床。
起床洗漱完毕以后,她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刚刚打开电视没多久,门铃响了。
听到门铃声以后,易水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从监控器里看了一下来人。
看到王玲的时候,她有些头疼。
每一次应付王玲,她都会非常心累。
之前她应付王玲,是为了成全自己和冯西朝的感情。
可是现在,她跟冯西朝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应付她了。
王玲那个不讲理的个性,每次见面都会闹得非常不愉快。
易水做了个深呼吸,动手将房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门刚刚打开,王玲就开始不满地质问。
易水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应她的话。
她往后退了一步,为王玲让开路,让她进门。
王玲进门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好像在看自己家里进了外人之后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似的。
那眼神和状态,搞得易水非常不舒服。
张望结束以后,她再次将视线转向了易水,眼底满是不悦。
基本上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的眼神,易水渐渐习惯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站在原地,和王玲对视着。
……
王玲今天是怀着怒气过来的,能压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今天早晨,她去超市买东西,正好碰上了之前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无意间和她提起了易水找工作的事情,王玲一听气坏了。
当初易水已经答应过她,会好好在家照顾冯西朝的生活起居,绝对不会出去找工作。
得知这件事情以后,王玲立马来找易水。
……
“你出去工作了?”王玲站在易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半天,才问出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易水楞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传到王玲的耳朵里。
“怎么,无话可说了?”见易水犹豫,王玲发出一声冷笑,“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掂量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冯家的儿媳妇需要出去抛头露面吗?”
“我是出去工作了。”易水不卑不亢地对她说,“我只是想有一份自己的工作,自己养活自己而已。”
听到易水这么说,王玲发出了一声极其讽刺的笑:“自己养活自己?”
她抬起手来指着她,“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浑身上下,哪一件不是花我们冯家的钱买的?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想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