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巧!”余悦惊喜的跑到他对面坐下,“没想到你就是许清源啊!”
余悦在固戍工地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监测仪器坏了。工程正进行到最重要的时候,仪器怎么可以坏?可是当时工地上所有人都抽不开身去找高工,余悦便自告奋勇去了。
她那天没戴眼镜,又着急,也没注意到人行道上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踩着斑马线就要冲过去,根本没看见好多车已经开始往前开了。幸好后面有人拉了她一把,这才让她避免了一场事故。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许清源,她的第一个相亲对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还真挺奇妙的。
“我也没想到你是余悦,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许清源一边笑,一边将菜单推给余悦,“来,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
他今天穿着黑色西裤,黑白条纹的立领衬衫,打扮的偏向休闲时尚,比余悦第一次见到他的精英范更显得年轻帅气。忍不住让余悦又多看了一眼。
两个人点完了菜,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苏打水,一边聊天。
“等等,你说你是二十四中的?”余悦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的,难不成你也是?我是02届的。”许清源看着余悦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笑了。
“那我们是校友,”余悦抓了抓头发,“不过我是05届的,比你小三届,我上高中的时候你都毕业了。”
“我就说我怎么对你没印象,若是看过你我一定会有印象的。”许清源顿了几秒钟,忽然说。
余悦心脏一跳,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干脆憨憨一笑,没接话。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个人边吃边聊,话也越来越投机,少了刚开始的生疏感,多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最后就连大连话都飚上了。
“对对,在咱们那里这玩意不就是叫海蛎子吗,还花甲,第一次听我都懵了。”余悦指着盘子里的一道菜说。
“哈哈,我也是,”许清源差点就拍桌叫好了,“死活也不点,生怕点了个红烧老爷爷上来。”
噗,余悦差点一口饮料喷出来,许清源想象力可真丰富。
这边,两个人聊的正high,那边一个偷偷跟在余悦身后溜进餐厅的人心情可就不那么美丽了。
席诚砚捏着手中的叉子,那力道看得一旁的侍者触目惊喜,简直以为是自家餐厅的饭菜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客人,客人,你醒醒好吗?你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杀人的啊!
不是说从前没见过面吗?那为什么表现的那么熟稔?还笑的开心!笑,笑,笑个毛啊!对着男人那么笑简直是逼人犯罪啊!
还有,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讲普通话好吗?照顾下他这个偷听的人好吗?能别那么自私么!差评!
席诚砚在这边焦急的抓心挠肝,在余悦和许清源又一次笑的十分开心时,右手一个哆嗦,手里的叉子瞬间朝远处飞去,在侍者惊恐的目光中直接落在了许清源的后背上。
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朝这边看来,当然,也包括余悦。
卧槽,完了,被发现了!这是席诚砚脑子里的唯一的想法。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回去。”余悦婉言谢绝了许清源要送她回家的想法,将他推进车里,挥了挥手,“一路顺风,拜拜。”
“那好吧。”余悦坚持,许清源也没办法,只能探出车窗冲她笑道:“那我们下次再联系。”说话间,目光不轻易撇到不远处正恨恨看着他的席诚砚,说:“希望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
“咳,”余悦轻咳一声,“下次再说。”
目送着许清源离开,余悦转身就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直接上就上了一辆公交车,看都没看一眼跟在她后面欲言又止的席诚砚。
席诚砚也觉得挺委屈的,他又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那个沾满千岛酱的叉子会那么精准的甩到许清源背上?再说了,他堂堂华宇的老板,因为不放心她的安全,屈尊降贵的过来为她保驾护航还不行吗?她生什么气!
只是想归想,席诚砚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开着车一路跟在余悦后面,目送着余悦掏出钥匙进了门,在外面想了好几分钟,方才走上去敲了敲门。
“谁?”余悦被蛇精病的席诚砚弄得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太好。
这人说他蛇精病都是抬举他了,将叉子扔到许清源身上不但没道歉,反而还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他们这一桌,根本不理会她的频频暗示。
她是来相亲的好吗?他这明晃晃的就是搅局的,还说什么碰巧碰上了,她信他才有鬼!
“靓妹,要安利吗?”门外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一听就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