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被当成流氓的,纪霖叹了一口气,送走了叶枝和丸子,耷拉着脑袋走进了道馆,果然,异想天开什么的,真是要不得啊!
白棋正坐在长凳上看电影,纪霖瞄了一眼,是典型的白棋喜欢的类型,色情片,女人衣服利落的一脱,直接露出了白花花的上半身。
纪霖盯着Pad屏幕,渐渐出了神,若是叶枝也像这个女人一样干脆该多好,那样自己一眼就可以看见她白嫩的胸……不,是伤疤,伤疤!
“一起看?”白棋见纪霖盯着Pad的屏幕,以为他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纪霖留出了一个位置。
“你自己看吧。”纪霖解开衣带,将道服脱了下来,换上平常衣服,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冲白棋晃了晃,“今晚去喝一杯?”
白棋一听他这话,立刻来了兴致。他自己酒量不错,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却一个个都是都是浅瓶底子,肚子里一点酒都装不下,跟他们喝酒一点都不尽兴。
纪霖却不一样,他的酒量可是在部队中练出来的。白棋最爱跟纪霖一起喝,可是纪霖晚上基本上都不出去,简直让白棋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得他今天主动提出来,白棋自然欣然应允。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跑去了常去的一家酒店,菜没叫几个,酒倒是要了一大堆。白棋人来疯,就连白葡萄酒都要了一瓶,看的纪霖嘴角直抽。
纪霖喝酒从来都是先从度数低的开始喝,一点点的往上升,白棋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身上也沾染了纪霖的不少习惯。
因此两个人都默契的将手先伸到了啤酒那里。
很多人都不能混合喝酒,但是纪霖却偏偏是个异类,只要不过量,无论怎么混都不会醉。
两个人碰了瓶,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喝,从啤酒到白酒,最后就连那纪霖瞧不起的葡萄酒都喝光了。
“白、白棋,我跟你说个事。”纪霖喝酒喝的舌头都发了麻,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了,逮着白棋将平时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我、我想把叶枝抢回家!藏、藏起来!”
“你藏、藏她干什么?又不是酒!”白棋嘟囔了一声,将瓶口的最后一滴酒液舔干净了,抱着酒瓶子嘿嘿傻笑了一声,“今晚真、真痛快!”
“不许说我家叶枝不好!”纪霖一巴掌对着白棋的脑袋拍了下去,细长的眼睛瞪的老大,“吱、吱吱是最好的,嘿嘿。”
“你、你家?”白棋喝醉了,胆子也大了,毫不犹豫的跟纪霖呛声,“死了你那条心吧,人、人家是别人家的!”
“对啊,吱吱结婚了。”纪霖的脑袋砰的一声拱到了桌子上,手指紧紧揪着桌布,脸上似痛苦似茫然,“结、结婚了,她已经结婚了。”
如果纪霖是清醒的,纵然白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绝对不会将自己一直暗恋叶枝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喝醉了,所有平常只敢想、却不敢说的事情,此时都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源源不断的从心里流出来。
直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饭店里走出来,纪霖也没忘了叶枝,抱着路边的一根路灯柱子,一个劲的用脸蹭,口里喃喃的念叨着,“吱吱,吱吱,我看上你了,看上你了……”
最后还是白棋摇摇晃晃的冲过去,把他和灯柱子拉开了。
从混沌中醒过来,太阳穴的胀痛感让纪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目光撇到床头的闹钟,已经一点多了,他睡了三个多小时,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刚想要下床去洗把脸,却猛然间回忆起了在饭店喝酒时的那一幕幕,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天啊,他都在白棋面前说了什么啊!纪霖扶额,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了。
那个小子是个口无遮拦的,万一……他倒是没关系,但是怎么能破坏叶枝的生活。纪霖根本不敢往下想,也顾不上头疼了,缓了几口气立刻抓起手机,想要给白棋打个电话。
只是拨号键还没有按下去,手机上却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纪霖瞪大眼睛,对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遍又一遍,没错,是叶枝!叶枝给他打电话了!在凌晨一点多!
纪霖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就响起了叶枝带着哭腔的声音,“纪教练,对不起麻烦你了,可我实在是打不到车也找不到人了,丸子病的很厉害……”
☆、18 一起睡
给丸子办理好了入院手续,看着医生捏着针头稳稳的扎进了儿子的手背里,叶枝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