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111)
后面有一面池塘。池塘前腾出了一大块空地。都被周围的住户用来停车了。各色小车井然有序地泊在一块儿,像是在堆俄罗斯方块。
邹行光找到空位停好车。
拿上副驾上的纸袋,拉开车门下了车。
秋词站在车外,脚上蹬着一双人字拖,露出白嫩的脚丫子。她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样子,有着一种原始的,懵懂的美好。
这么美好的女孩,他就应该把她牢牢地抓在手心里,永远不放。
秋词根本就不问这人为什么大晚上过来。而是默契地将他带到家里。
大门一经关上,邹行光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小圆桌上。
秋词抬眸瞟了一眼,侧过脸来,弧度秀致,“什么呀?”
邹行光说:“你的衣服。”
她笑得狡黠,“怎么没带你的衣服?”
这人撩起眼皮看她,眼神炙热,有星火燎原。偏要一本正经地说:“我就过来看看你,你想邀请我留宿?”
秋词站在他面前,抓起他的右手,在他手掌心里画圈圈,“zou先生,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既然来了,今晚他就没准备回去。
他轻飘飘来一句:“没衣服,那就不穿了。”
秋词瞪他,“流氓!”
“又不是没看过。”
秋词:“……”
他拥住女孩的腰,将人扣到怀里,低头嗅了嗅她身上清淡的桃花香气,嗓音发沉,“刚洗完澡?”
秋词被搅得心猿意马,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低头亲她,“正好不用洗了。”
两片潮湿的云贴在一块儿,一冷一热,热度互相传递。
秋词头晕目眩,心湖盈满,湖水一圈一圈往外溢。
“zou先生……”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潮潮的,湿湿的。像极了空调外机渗出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落,稳稳当当地砸向他心口,势必要在他的心里砸出一个窟窿来。
这个窟窿越来越大,内里全是秋词的脸。
他甘愿陷进去。
邹行光不知满足。旋即停了下来,正准备把秋词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却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拍他的脚背,一下一下,不重,却很有节奏。
心下诧异,低头一看,发现罪魁后期竟是百万同学。它正拿脚掌拍他的脚背。
小家伙已经接近于成年鹅了,一身雪白的皮毛,抻着长长的脖子,体态肥硕,威风凛凛。
多日不见,百万同学竟然生长得这样快。上次在南岱酒店见到它,还是小小的一只,藏在秋词的帆布包里,探着小脑袋,怯生生的。
秋词低头看着自家的呆头鹅,面露微笑,“zou先生,百万还认得你,它喜欢你。”
邹行光神色好奇,“你怎么知道它喜欢我?”
她说:“百万要是喜欢你,会拿脚掌拍你脚背,跟你打招呼。”
邹行光:“……”
他俯身摸了摸百万的鹅脑袋,“如果它讨厌一个人呢?”
“它会缩在角落里,根本就不搭理你。”秋词慢条斯理地告诉他: “百万跟我一样也是颜控,它喜欢帅哥美女。”
邹行光:“……”
有生之年,竟被一只鹅给喜欢了。对于邹行光来说,这体验委实新鲜。
“原来富婆小姐是被我的美色所诱。”他低头同她咬耳朵,温热酥麻的气息萦绕在颈间打转。
秋词不适地缩了缩脖子。
女孩像是一块暖玉,窝在邹行光胸口,温暖熨帖。他怎么抱都抱不够。
秋词捧住他脸,扬眉轻笑,“我们zou先生的这张脸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呢!”
他真该感谢父母给了他这副好皮囊,不然他都骗不到秋词。
百万围着邹行光转了两圈,嘎嘎嘎叫了几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去了楼梯间,趴在地上不动了。
邹行光好奇地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秋词向他解释:“跟你打完招呼了,它回窝睡觉了。”
邹行光:“……”
他忍俊不禁,“你居然这么懂鹅语。”
秋词面露自豪,“百万可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当然了解它。”
邹行光往楼梯间的方向探了一眼,“它平时就睡楼梯间吗?”
“它哪里都睡,没固定的地方,有时还会睡我房间。最近天热,它喜欢睡楼梯间,这里凉快。”
两人一同上楼。老旧的水泥楼梯,没贴瓷砖,但年岁久远,表层也被踩得异常光滑。
三十年前的老房子,设计风格和现在完全不同,简约朴素。二楼一共两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外加一个大客厅。
秋词住在次卧。
小小的一间,屋内的家具也简单。一架双人床,一面实木衣橱,一张长书桌,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由于布置得当,瞧着也算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