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伸手往底下摸,成功找到一根有弹性的带子,抽了两下,却没抽动。俞庭君约莫是笑了一下,然后身子压过来帮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嘉言弄得怔了怔,忍不住伸手按在他覆盖上来的胸膛上,但是,手正巧抚上他赤/裸的肌肤,她像是受惊似的收回了手。这才看见,他领口的三颗扣子都解开了。
嘉言面红耳赤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抬起头,却见他一脸玩味地望着她。靠得太近了,他鼻息间温热的呼吸慢慢地扑打在她脸上,让她屏住呼吸。他半个身子横过来的时候,衬衫带离了皮带,露出柔韧而紧实的腰,还有平坦的肌肉紧绷的小腹。他的胳膊撑在她身侧的时候,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的肌肉线条也漂亮地不像话。这个男人,浑身都叫喧着逼人而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嘉言把头别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耳边,他似乎又是笑了一下。
她就那么不争气地红了脸。
车在公路上平缓地行驶,俞庭君不时看一看导航仪,出了过道,绕进乡道,四周的路越来越偏僻。嘉言看了看那导航仪,发现红线和黄线都变了,忍不住道:“你这东西准不?我怎么觉得,这路不对啊。”
俞庭君看了一眼那导航仪,如今也有些吃不准了:“几年前买的,没更新过,许是这路这些年改建过吧。”
嘉言哀嚎一声:“那怎么办?”
俞庭君在开了一阵后,把车开进了一处田野里。他看看那油,问她:“你家到市区一共多少路?按我这车速,平时几个小时到?”
嘉言想了想,有气无力的:“一个半小时吧。”
“得咧。”他哼笑一声,直接熄了火,摇下车窗,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过了会儿,回头看她,无奈的眼神,“我们这都开了快三个小时了,你怎么不说呢?”
“啊?”无怪乎她这个表情,她是个路痴,对于道路这种东西就没点儿印象。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喝了不少酒,路上小眯了一阵。
外面一望无际的原野,风吹倒伏,轻轻抚着车身儿。这个时间,草都长到半人高了。
配着这情景,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嘉言实在不想在这鬼地方露宿一晚,指不定有个什么蛇啊兽啊什么的,问他:“不能再试试,兴许能开到呢?”
俞庭君瞟了她一眼,轻嗤一声,两根手指敲了敲仪表盘:“别说开错了,就这点油,没开错也回不去了。我们是在g408国道上迷失的,从这到你说的地方,起码还有60公里。”这导航上显示中途有两个加油站,所以他事先就没担心,这下一个都没看到,也真是失策了。
嘉言颓然地靠到椅背上:“就这么坐一晚,明早起来还不得散架了?”
“谁说的?”他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她,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解开了安全带,按了个按钮。就听得“滴滴”两声,车后座的椅背慢慢降下、降平,就这么变成了一张床,头顶的天窗也开了,纱窗也关上。
嘉言爬到后座,一屁股躺下来,新奇地摸摸车壁,看看头顶的星星。
“好漂亮。”
俞庭君躺到她身边,望着她的眼睛说:“乡间的空气好,夜晚,星星也亮,我小时候陪着我爸到南方来巡查过,有一次见过。那时候念念不忘,此后回到北方,一直都没有机会来过。”
嘉言奇怪道:“北方的乡间不好吗?”
俞庭君说:“不是不好,是感觉不一样。就跟这边的冬天和北平的冬天,很不一样。”
嘉言侧过身子,抬起胳膊枕在脑袋下,望着他。他也转过脸来看她:“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半真半假地笑着:“你好看呗。”
俞庭君也那么看着她,乌黑的眼睛里有隐晦的微笑。嘉言渐渐的就笑不出来了,正要转过头去,他忽然一个翻身扑到她身上,牢牢地按住了她的手腕。嘉言大惊失色,就见他伏低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就要去挣扎,可是这人手劲可真大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她渐渐有种力不从心的失重感,还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畏惧,当然,不全然是畏惧,她还有点儿兴奋。他的眼睛也很漂亮,黑漆漆的,像一片平静深邃的海域,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盯着她。
嘉言被他看得受不了,别开头,嘴里掩饰性地嚷着:“救命啊,强/奸了。”
“那你乐意被我强/奸吗?”俞庭君浅浅的笑,眼神一瞬不瞬紧盯着她。
嘉言紧张地不得了,咬住了嘴唇,觉得呼吸都放缓了,“咚咚咚咚”的心跳声特别明显,自己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