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以后就会和她十指相扣,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在未来的日子里互相扶持、相濡以沫。他们不止是爱人,还是相伴一生的亲人。
她心里的冲动上来,伸手就捧住他的脸,激烈地回吻。
原本四周都快平息的喧哗声,这下一下子又热烈起来,都快炸开过了。几个圈里的发小围着他们不断打趣,拿着就被一圈圈上来敬酒。
“我老婆还有孕呢,不能喝酒。甭管你们想灌多少,都冲我来!”俞庭君拦在她面前,挡住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虞惜看着看着就笑起来,回头对俞庭玠说:“庭哥,你看四弟呀,对弟妹多好。”
“我对你不够好吗?”俞庭玠微微抬了抬眉梢。
虞惜忙摇头,低下头:“没。”他对她是真的好。她想了想,抬头对他说:“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他没说话,露出思索的表情。
虞惜温婉一笑:“你39岁生日啊。你看这样多好,正好是四弟四妹的结婚纪念日,以后再也不会忘了。你平时工作也别太辛苦,哪有人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的。”
俞庭玠说:“我不耐记这个。再说了,你记着不就行了。”
两人都笑了。
“嘉言,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俞庭君握着她的手,紧紧握住。
万众瞩目的,嘉言却觉得无比放松,低头点了点头。
周围忽然沸腾起来,一堆人喊着“入洞房”,俞庭君在他们反映过来前抱起了嘉言,快步上了二楼。
“卧槽,作弊啊!”
“走,闹洞房去!”
“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走,闹洞房去,去!”
可是,到了楼上才发现门被俞庭君死死堵住了。一大帮人在门外砸门叫骂,嘉言和庭君在屋子里笑。忽然,嘉言捂住肚子,皱起眉。
“怎么了?”他紧张地俯身蹲下,把手贴到她的小腹上。
嘉言瞪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孩子在踢我呢。”
俞庭君放声笑道:“一定是个野小子,这么不安分。”
“要是个女儿呢?”嘉言不满,“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嗯?”
“哪能啊?”他起身抱住她,把她抱入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让你们以后永远都快乐,我从不轻易许诺。但是我和我大哥一样,只要许诺,我就一定做到。”
嘉言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却故作不信,仰起头来认真的审视他,怀疑的语气:“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吧?”
他觉得自己的脾气都要被她磨没了,认真地再一次保证:“不骗你。”
嘉言说:“这还差不多。你要对我不好,我就回头去找江玦、贺东尧还有沈裴瑄……哎呀,你干什么,俞庭君,你个王八蛋……救命!□□了!”
他说:“老公强老婆,天经地义,告到哪儿你都没理,省着点力气留着下半夜吧。”
“我靠,你个禽兽!”嘉言笑骂。
大雪漫天,这个年,却是他们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温暖的一个严冬。虽然前路漫漫,还有一些羁绊,不管是事业上、还是家庭上,他们都愿意互相扶持、一起去面对。
只因为,不管是过去七年,还是更久更久——
我仍是这么这么深爱你。
婚礼过后,嘉言就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了。原本是要去老宅子,但是与俞庭君想了想,还是带她去了西郊他自己的屋子。临走前,俞老爷子的脸是臭的,不过没多说什么。
嘉言私下里拉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用这样吧。姥爷虽然还没接受我,但是,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
俞庭君说:“整天看着他那张臭脸,还怎么胎教?”
嘉言:“……”这人真是……
周晓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西郊那边,顺便充当司机。到了那里,嘉言才知道俞庭君那幢楼对面住的就是他大哥俞庭玠和大嫂虞惜。他大哥是在总参做事的,平日工作繁忙,有时通宵达旦,就住办公楼顶楼那边的宿舍。虞惜无聊的时候,也过来和嘉言说说话,教给她怎么照顾小孩子的一些秘诀。
“大嫂是怎么和大哥认识的?”嘉言有一次问她。
虞惜正和面呢,闻言转过头来,把滑到脸颊边的额发拨到脑后,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转了回去:“也没有什么。我那会儿是N大舞蹈学院的,偶然认识了他。他人好,帮了我很多,后来就那么在一起了。”
嘉言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不过,人家不好意思说,她也不好多问。虞惜性子安静,她们倒也聊得来,嘉言虽然也会织毛衣,但毕竟没有过来人那么经验丰富。虞惜就和他交流针法,两人的关系与日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