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两米了?吹吧你。”
逛来逛去,最后去了首饰店。
他给她选了条铂金的项链,很细的链子,一个一个的小圆环扣在一起,做工精致,前面是个小小的眼泪形状的吊坠,标价2888软妹币。
“这个好看。”他把这东西在她脖子上比划一下,对那柜台的服务人员说,“就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我没钱买。”她白他一眼,站起来要往外面走。都顶她一个月工资了,她脑子有病才花这个闲情。
嘉越把她拉住:“干什么啊?当然是我付钱了。”
清石瞪视他:“你哪来的钱?”
“小看我?我每年收到的零用钱都是……嗳,等等我。”
出来的时候,他趁她不注意,把那条坠子扣在她的脖子上。
“好看,你皮肤白,脸蛋小,最适合戴这种细细的项链了。”
“我不要。”她伸手要解开,楚嘉越按住她的手,“就当庆祝我今年高考成功了。怎么样?要是拿下来,我就考砸了,多不吉利。”
沈清石笑了:“这也行?”
她还是觉得这链子烫手,但是拗不过他。只听得他在那得意地说:“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给你买用钻石串起来的,闪瞎你的眼。”
沈清石笑岔气了。
第二次摸底考试出来,楚嘉越的成绩在年纪前十,林文东也考了前二十的好成绩。他为着这事,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沈清石才答应去朝云台看他。到的时候,林文东也在,在客厅的沙发里朝他挤眉弄眼。嘉越一直拧他的胳膊,都要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了,林文东才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间。
“生日快乐。”他扑过来抱她。
沈清石没躲。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陈老师告诉我的。”
“陈舒晴会告诉你?”沈清石觉得诧异,不由笑了笑,侧身让开他,“她对你还挺好的嘛。”
“姐姐对弟弟那种好。”他忙说。
沈清石失笑:“我也没说什么啊。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她。”
嘉越不说话了。
沈清石在沙发里看他。
他微微低着头,眉毛弯弯地垂着,很温柔,又有点哀怨的情绪。她心里莫名地柔软下来,但是她不想表现在脸上,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别闹了,嘉越。”
他不说话。
“楚嘉越!”
“我饿了。”嘉越说,挫败地看着她,打蛇打七寸,这个女人算是彻彻底底地拿捏住他了。
他们在客厅里席地而坐,边吃边喝,也没叫林文东。嘉越喝了两瓶白酒,沈清石不让他喝了。他摇摇晃晃地靠过来,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能不能……”他翻过来,往她怀里钻,清石被他顶到沙发上,笑出声来,捉住他不安分的手。
“别闹了。”
“你让不让嘛?”
清石顿了顿,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让不让’?”
“那事啊。”他眼神飘忽,不敢睁眼面对她。沈清石说:“看着我。”嘉越只好看她,但是,仍不敢正视。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聚众看看黄片还可以,真要真枪实弹,又怯场了。但是,他的眼神,又着实透着点渴望,带着点试探。
他说:“你说让不让嘛?”
“那还用说嘛。”沈清石瞪他一眼,放开他,“当然不行。”
“为什么啊?”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双手托腮,哀怨地看着她。沈清石笑了,趁他不备扯住他的耳朵,嘉越一迭声叫痛,她才罢手。
“知道为什么拧你吗?”
楚嘉越捂着那红肿的一块摇头,还老大不乐意的。
沈清石说:“你还小,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你毕业了……”
“我毕业了就可以吗?”他又笑嘻嘻地凑过来,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沈清石一把甩开他的手:“又不老实啊。你现在毕业了吗?你几岁了啊。”
“好好好。”他嘴里应着,趁她不备又在她胸上狠狠摸了一把,说“软的”,笑着躲进房间了。沈清石抓了颗苹果扔过去。
就这德性,还要当外交官?
后来他们出去玩,到临近的公园。有外国来的先生在此地表演魔术,小丑和天鹅给他做助手。他笑着展示手里的白布,拢在手里,再一次抽出时,一簇花端正地合在掌心。
四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清石看得也稀奇,忍不住伸手鼓掌。
“雕虫小技。”楚嘉越在旁边哼哼唧唧,很不满的样子。
清石瞪他一眼:“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也看入不入流。”
“那这不入流的小玩意,你会吗?”
“有什么难的,一学就会?”
说着他站起来,真的朝那位外国魔术师走过去。沈清石连忙拉住这个自高自大又任性的家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她威胁:“你给我安分点,不然马上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