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裕,给你,这个酒味道不错。”
在这种大荒野的地方,倾城像变戏法地从身边掏出一瓶小酒,打开盖子酒香便溢出来了,使周围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他的身上。可惜某男人没有自觉依旧笑嘻嘻地把酒杯递给慕容简裕。
“哇,公子,这可是仙醉酒哇,您什么时候偷藏的?”
身旁的少女立刻绕道倾城面前笑着说,眼神直瞟向那瓶仙醉。
“一人一杯,别让秋老前辈看到了,简裕先给你。”
倾城倒了一小杯给慕容简裕,挑了挑眉毛说,
“到时候秋老前辈怪罪下来,你先挡着。”
慕容简裕接过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冤大头是做定了,不疑有他,立刻仰头一杯灌下,这种烈酒还是这样喝最有味道。擦了擦嘴角,突然间她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倾城更是把那瓶酒盖上放到一边,托着腮帮子笑嘻嘻地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笑意根本就没有。
“倾城,你……”
刚想发力,慕容简裕只觉的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内力被封地彻底。
“简裕你的武功很高,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你,真不容易。”
倾城收起笑容,淡淡地说,看慕容简裕满脸的为什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贵妃派你跟着我定时汇报我的动向,是吧?其实在夏国之前你想怎么报都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知道了朝阳家的秘密,你认为我还会任由着你泄露么?”
“我不明白,倾城,这是……”
慕容简裕还想说什么,可是倾城却挥了挥手,阻止她。
“我不想听理由,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泄密,而且泄给的恰恰是慕容若飞和欧阳贵妃独独隐瞒了若离。我知道你希望我远离权力中心,甚至傻傻的认为若离一旦垮了台我就会放弃……和你离开。”
“难道这样不好么?”
慕容简裕苦笑着反问道。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不要认为为我付出很多我就该回报你多少,我很自私的,所以少给我自以为是。”
倾城站了起来,向身边的小队怒了努嘴,然后冷眼看着慕容简裕被五花大绑。然后倾城揪住慕容简裕的衣领猛的拉向自己,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我的父亲是嬴正,而若离的父亲则是欧阳恪,想必你来之前就清楚了。欧阳贵妃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若离可不是什么傻子。”
仿佛要给她看一看真正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男人一般,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邪魅地冷笑着。随后放开她,任她摔在地上。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远离,欧阳贵妃知道军师的厉害,所以才非得要杀了你。”
慕容简裕看了看全身阳刚的倾城,虽然震惊不少,但还是平稳了心态慢慢地说。
“就凭那个疯男人和一个老女人,或者再加上慕容若飞那只花蝴蝶?若是她们没有费尽心机地将若离拖入这种漩涡,我们没有那种闲情功夫和她们玩政治游戏,而现在我只想说那个皇位我们要定了,宁可最后扔给其她看得顺眼的家伙。”
倾城的眼睛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甚至有种天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让周围的少年少女深深陷入敬畏之中。
“你要怎么处置我?”
慕容简裕淡淡地问,被倾城这样聪明的男人发现行迹她早就想过,现在只想知道背叛了他的她究竟会有什么下场。
“为什么要处置你?你不是我的盟友,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属下,啊,最多算个熟人吧了。不过行迹暴露被我抓住的你为了寻求自由,不如和作为商人的我来笔交易吧。”
倾城的话很疏离,对于慕容简裕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看着她常常用来送信的纸张,发了呆。
“我接下来会往水路走,写吧。”
倾城带着熟悉的灿烂笑容将笔递给她,慕容简裕伸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绑,只是封住了内力。看着那陌生的笑容,她心里一片苦涩,最终咬了咬牙接过笔写下假的情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认了。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天上划过落在她的手臂上,倾城将纸条卷成慕容简裕的熟悉手法后放飞入空中。
“在我为到达京城之前,还是麻烦你一阶下囚的身份和我在一起,朋友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
倾城冷漠的声音响起,而慕容简裕再次被绑了手脚。
二皇女败北,整个国家之中已经没有任何势力能和现在大权掌握的七皇女也就是现在的太女相抗衡。一夕之间,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霾消退了不少,只是若离知道真正的游戏才是刚刚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