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接过倾城捡起来的文书,给他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
倾城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将若离拉近房内,找人代抄的事还是不让他人知道的好,否则传到贵妃耳朵里难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该死的欧阳贵妃让本少爷抄100遍什么狗屁《夫德》,所以现在……嗯哼。”
倾城朝世纪的方向使了使眼色,眉宇间的气愤显露无疑,他少爷最讨厌抄书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还没来,世纪去找你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名义上的老爹还真是个狠角色,一百多万字哪,他嘴上说说容易,可是可怜了世纪,所谓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说着还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婢。
“呃,难为你了,当然还有世纪。”
若离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家老公的手臂,给与世纪一点鼓励。
“殿下,您放心,七天内奴婢一定会抄完的。”
听到若离的鼓励和安慰那是相当不容易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世纪立马精神抖擞,摇动笔杆的频率更快了。倾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若离点了点头,环顾了四周有些耀眼的东西,最后走到那个绣架前,看着上面已经完工的作品,又回头瞄瞄倾城没有一点形象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理工强者也精通这个,话说苏绣在25世纪差不多快绝迹了,哪怕是女人会点十字绣就不错了,更何况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哪。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绣纹,触手细腻丝滑,上面的孩童可爱活泼,让人喜爱不已。
“啊呀,别看了,又不是我绣的。”
身后的倾城深怕自家女人误会,以后让他给她绣什么就糟了,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做什么宅男。
“这些都是借来的,还有一些是世纪绣的。”
他指了指周围。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原来如此,若离倒是松了一口气,否则还真是妖孽了。不过刚才那副唯美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没看见我的针连根线都没有么,我在观察苏绣的行走路线,依样画葫芦呗,还有一个星期,说不定还能绣出个可以看的东西。老婆,别怀疑我的智商。”
倾城拍着胸脯保证道。可惜某女人压根就不相信他,就像当初要改变自我走小碎步一样,鄙视之。不过若离良心好,还是鼓励地点了点头。
“我看好你。”
明显是敷衍,倾城耸了耸肩,无所谓。不过,
“你手上的这些是什么?”
倾城指了指若离的文书,问道。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仿佛那看了三天的账目日子又要回归眼前。
“哦,这个啊,老公,我今天很累,所以……”
若离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地将手中没有看完的文书交到倾城的手上,干笑着绕道倾城的身后,给他捏捏脊椎,敲敲背,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倾城的额上青筋微微跳动,心中告诉自己,老婆大人忙碌一天了,作为坚强的后盾,他该为她分担点。眼睛的余光瞟到窜头窜脑偷笑的世纪,他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难道报应就这么快来了?
“阿离,你需要一个秘书。”
作为总结,他沉吟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现在你来顶替一下吧,我不需要你做的像月影一样,只要五分之一就好。”
若离暧昧地在他的耳边低喃着,完全无视某个羞得连字都不会写的小婢看着窗外美好的夕阳。
宴请
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那美好的初一到了,天公作美,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正式举办家宴的好时机。
皇恩浩大,今日早朝休庭放假。
所以今日若离才不需要倾城四五点起床,可以窝在倾城怀里美美睡觉,至少到七八点钟也是好的。
“世纪,你别过来,给我停在那里,不要过来……”
看着世纪手中貌似沉甸甸的东西,倾城心里发颤,想转身逃跑,可惜后方无路。
“公子,马上就要进宫了,您总得换身衣裳吧,而且这些首饰已经是最少的了,不然就寒酸了。殿下那么宠您,您总不能让她丢了面子叫人笑话去。”
世纪满脸诚恳往前迈了一步,而倾城则相应地往墙壁上缩了缩。开玩笑,那衣服花花绿绿不说还特别繁琐冗杂,简直像大染坊一样,还有那金光灿烂俗不可耐的首饰,要是真打扮成人妖了,他……他就不活了。
“公子,时间快到了,您倒是快点啊。”
世纪已经走到床前,他看了看倾城那乌黑秀美的柔顺长发,心中默默发誓今天他一定要给倾城梳出一个高难度且极其特别的发式;瞅了瞅倾城那张完美的祸水脸,稍微花点妆涂点胭脂擦些粉让略显刚毅的脸柔和一些,那是怎样的迷人妩媚;然后又瞄了瞄倾城完美的身材,话说他家主子那个高挑颀长啊,怎么也不能让这些漂亮衣裳压箱底了。总之,现在的倾城虽然倾国倾城,但是绝对缺少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种一登场就把全体男人和女人忘记呼吸的震撼,最好要有连男人的嫉妒心都产生不了的魅力。而现在,世纪正打算大显身手,让这样的倾城在他的手中诞生,这是一件多么富有纪念意义,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想到这里,世纪的眼热了,心热了,手热了,全身充满无穷的力量和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