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罄在后悔昨天为什么没打狠一点,毕竟安荣今天送了她一个娃娃。
“还有就是今年,他居然给我递情书,害我被我班主任抓着当了一个月的早恋典型,同学们都笑话我。”说完最后一条罪状,安萱眼睛都红了。
钟罄拍拍她的肩膀,无言的安慰她。
这和她想象中的欺负不是一回事儿,如果这都算是欺负,那么当年她们训练营那些小姐妹之间的欺负算什么?拼命?
安萱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见钟罄这么安慰她,感动的不行,拍着自己刚刚发育的小胸脯说了一大堆以后罩着她的话。
天黑了,安萱的妈妈赶在开饭前赶了回来,安萱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在法院工作,今年刚过四十五,已经成了一名一级法官。
和安文的严肃不同,安萱的妈妈莫家芳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见到钟罄,给钟罄送了一块碧绿碧绿的玉佩,是个弥勒佛。
今天才在罗刹寺见到那么神奇的事情,晚上莫家芳就送了一个佛给钟罄,钟罄觉得和这个大伯母大概有缘,待这个伯母也真诚了很多。
吃过饭,和安萱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去玩,钟罄才回到家。
回了家洗了澡,钟罄把房间门锁上,才敲敲全家福,奇怪的是,这回,无论她怎么敲,都没有出现那个白色的,透明的,熟悉哦身影。
第13章 寻找
钟罄惊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灯,对着全家福使劲拍拍使劲看,来来回回折腾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钟声声出来。
钟罄急了,光着脚跑到阳台,在阳台上也没见到人,火急火燎的跑回来,遇到了从卫生间洗澡出来的安荣。
“怎么了?这么着急?”安荣一把扯住钟罄的手腕。
“没事儿没事儿,我丢了个东西,找回来了。”说完扬扬手里的全家福。
安荣在全家福上停顿了一秒钟,移开视线,语气生硬的说:“找回来就行,回去睡觉吧。”安荣这么说着,心软了下来,对昨天自己的恶劣态度感到抱歉,毕竟他妈妈还在,而钟声声却没有爸爸了。
钟罄撒腿就跑,回到房间,她也没有上床,拉开窗帘,把单人沙发搬到落地窗下,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四周安静的可怕。
枯坐了半小时,钟罄轻笑一声,她在黑暗里这么一会儿都觉得害怕,声声昼伏夜出,是不是也会害怕?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床头柜上的蓝色叮当猫闹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钟罄抻着头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大。
她与声声的关系就如同鱼与水,太阳与月亮。
声声到哪里去了?这一刻,钟罄心中有了无数的设想,她又想到了今天那个神秘莫测的和尚。
声声不见了,是不是他动的手脚?是了,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的,哪有那么巧,今天中午刚刚从罗刹寺回来,晚上声声就不见了。
想起这些年看的电视剧,什么西游记,白娘子传奇,聊斋,封神榜,天仙配……讲述的,不都是人与妖,人与仙,人与鬼吗,那些和仙,妖,鬼有瓜葛的人,有几个是的善终的?
再想想上辈子看的那些道士捉妖拿鬼的灵异画本,越想越坐不住,钟罄从沙发上爬起来,手脚麻利的穿上衣服,拿起全部家当,打开门,对面的安荣的房间门缝还亮着,钟罄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往楼下走。
二楼一片漆黑,安达和梁玉已经睡觉了,一楼的大门已经关了。
钟罄抹黑在玄关处套上鞋,正打开门,屋内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钟罄保持着躬身推门的姿势站在那里,心虚的厉害,又无法控制的在想着开灯的是谁。
“你要去哪里?”说话的是安荣。
不是安达,更不是梁玉,钟罄心里猛地一松,身子也直了起来,“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安荣眉头皱起来:“你才来北京,才一天,能有什么要紧事儿?”总觉得这个便宜妹妹今晚怪怪的。
钟罄抿抿唇。
安荣继续道:“你说说你有啥要紧事儿?你一个人现在出去,小区门你都出不了。”
这个小区安保十分严格,进出刷卡,外来填表,未成年晚上出门要有大人带,小区的清洁工保姆进出要搜身。
钟罄知道进出小区大门都要刷卡,却不知道这么严格,可再难她今晚也要出去:“你能不能把你的卡借我用一下?”
“不能。”安荣双手抱胸,换个姿势靠在墙上:“没有成年人带着,小孩子出不去。”
钟罄听了,默默的在回想,这个小区的墙头有多高。
“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有啥急事儿也许我可以帮你…”
“谢谢,不用了。”今天声声不见了,就是因为她太天真,毫无防备之心,同样的错她不会犯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