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93)
“嗨,”江豢挤出个笑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请问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江豢,是——”
“省去你无用的寒暄吧,”风满袖不耐烦地低声插话,“我已经跟舒宁解释过了我们会来。她只是受了点伤,她的智力又没有受损,你没有必要像对待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对待她。”
舒宁。江豢立刻意识到,这是之前被带进组里的那名疯女人的名字。
身上囚禁的痕迹已经消去了不少,脸颊也比刚被带回来的时候鼓了点,舒宁的状况比起刚被带回来那时候已经明显有所好转。
眼里也再不见半点癫狂模样,神色警惕而机敏,防备心很重。
不过就像风满袖所说的那样,舒宁对他们的深夜到访并不意外,至少没有向外大喊大叫。
江豢斟酌片刻,爽快地点了下头,向舒宁伸出手:“不好意思,职业病。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SEHS二组的组长江豢,是个向导。”
舒宁犹豫地跟他握了下手,不确定地开口:“舒宁。你后面的先生向我承诺过,你不会随随便便把精神力扎进我的脑子里。”
长达二十年的囚禁生涯终究还是给舒宁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对向导的恐惧感几乎烙在了她的骨子里。
“我发誓我不会这么做。”江豢瞥了眼风满袖,舔了舔唇。
其实江豢也不知道今天风满袖带他来见舒宁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任务已经不归他们二组管了,要不是这个任务里找到逢源仓库的不是风满袖,抓住黑暗向导叶杉的不是风满袖,江豢可能早就把这个任务彻底抛到了脑后,但既然风满袖还在继续跟,他当然不能放着他的哨兵不管。
“你身后的哨兵先生告诉我这里是琅市,我今年三十九岁,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正在珞市上大学,我今年十九岁。”舒宁突然开口,“这种感觉挺奇怪的,就好像被人凭空偷走了二十年,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过去的事情,好像记得一部分,又记不太清了。”
舒宁把头发挽到耳后,用门外听不到的音量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
和黑暗向导叶杉叙述的内容基本没有偏差,十九岁的舒宁在回家的高铁上被人下药拐卖,成为了行走的子宫。舒宁没少在网上查找被拐卖后的逃离方法,只不过她所面临的并不是被卖到大山深处的命运,而是被黑暗哨兵操控了脑子。
“我记得我生过几个孩子,”舒宁双眼无神,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嘴角抽动了下,“当时的生产环境很差,惨叫声此起彼伏,太痛了,痛觉短暂战胜了脑子里被下的暗示,我记得躺在我右边的小妹妹没撑过去,我问了她的名字,但我没记住。”
黑暗向导叶杉的视角与被害者舒宁的视角完全不同,在叶杉的视角中,这些女人是工作,是货品,可有可无,而对于舒宁而言,这是被凭空剥夺的二十年青春。
在被囚禁期间具体生了几次孩子连舒宁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次数肯定大于等于六,她也曾有过数次试图寻死的念头,不过他还是活了下来。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黑暗向导叶杉给她们洗脑足足二十年,期间自然有忘记施加暗示的疏忽时刻,舒宁趁着短暂恢复清醒的机会想尽办法,对自由的渴望终于战胜了一切,她得以从魔窟逃脱。
“说来我那时候太害怕了,以至于忘了对你们说谢谢,”舒宁对江豢露出个苍白的微笑,“如果没有你们及时的救助,我可能已经被抓回去了也说不定。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
这是一个结束对话的信号,江豢也勉强扯出个笑容,然后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风满袖把他摇醒的时候只告诉他今天晚上有两件事要做,找舒宁核实情况是第一件,现在核实完了,他们两个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江豢向窗外探出头,瞥了眼琅市的夜景。
从二十九层下到二十七层也就算了,他一点都不想被风满袖抱着从二十七层徒手速降。
江豢刚想问风满袖我们怎么出去,就见他的哨兵从口袋里掏出原本属于他的手机,低头按了几下,打开个计时器,倒数几十秒。
江豢:“?”
风满袖没说话,示意他继续等待。
20……10……3、2、1、归零,门外闹铃声响。
江豢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是二人的闯入被四组的人发现了,立刻倒提匕首握在手里。
然而等了半天,并没有人破门而入。
江豢轻手轻脚地凑到门边屏息聆听,听到外面两名四组的成员正在打着哈欠交谈。
“快,你查一下,我手机没电了。”
“早叫你充电你不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