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04)
“回去吧,别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他自认为已经抛出了结束话题的信号,却没想到张慕阳突然一把牵住他的手腕。
这动作就有点亲昵了,江豢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挣脱桎梏,用眼神警告张慕阳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张慕阳就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警告般莽撞开口:“所以你还和他住在一起吗?……和我们组里的新人。”
这就有点过分了,他愿意对小孩倾囊相授的是哨向相关的知识,而不是自己的私人感情状况。
江豢略微冷淡了些,嗯了声,伸手推门回办公室。
往回走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风满袖前两天跟他说的那句‘我们是纯洁的柏拉图关系’。
在一起住归在一起住。江豢想。但因为不知道他那方面行不行,所以之后会不会在一起不一定。
江豢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没注意到旁边小孩的表情。
组里的资料的确对记忆恢复大有作用,江豢把过去三个月所有经手的任务报告都过了一遍。有的只消看一眼就能想起当时的处理过程,有的还需要当时的照片或者视频资料做辅助,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忆障碍所带来的缺失感陆陆续续地消散。
不过一口气看这么多资料还是有点头昏脑涨,江豢接了杯温水回来,刚喝了一口,随意往窗外瞥了眼,然后差点把水喷一显示器。
一街之隔的对面楼顶上站了身材修长的男人,双手平伸,正沐浴着阳光,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灵巧地踩着楼沿走独木桥。
那人对注目的视线显然相当敏锐,立刻回眸与江豢对视,很明显地笑了下,然后往下一——哦,没跳,只是坐在了楼沿上,两条腿耷在外面摇摇晃晃。
这动作太危险了,连带着江豢的心脏也跟着一抖。
不过这人的身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等等,这不只是眼熟的问题,这根本就是风满袖啊?!
他爬这么高做什么??
男人倒是和高处没有半点违和感,似乎这人生来就应该站在高处俾睨凡人。
江豢正想摸手机给这人打电话劝他下去,就见对面楼上的风满袖对他勾了勾手指。
哪怕出现记忆障碍,他的潜意识也先一步领会到了风满袖想表达的意思:他在邀请他进入精神图景。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同组同事敲击键盘的声音,江豢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探出了精神力触须。
眼前景色突变,他重新回到了那与他家布局几乎一模一样的方形房间,这回地上的文件更多了,几乎没地方下脚,风满袖趴在猫窝里瞥他一眼,用戴着驭兽戒的手指捋了把头发。
“又想起了点别的?”是个肯定句。
他的变化总瞒不过风满袖,江豢耸了耸肩,答:“感觉像是一大袋散乱的拼图,块数肯定不缺,但还需要把它拼回去才知道原本的图样是什么。”
风满袖哼了声,横躺在猫窝里伸了个懒腰,伸手要他抱。
江豢没抱,刚才风满袖踩楼沿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太大了,谁正常人会跑那种地方走独木桥啊??
“以及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蹲在猫窝边上补充道,“即使你以我男友的身份自居,但你八成不是我心目中理想安分的那个同居对象。”
风满袖露齿笑,收回手道:“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你又离不开我。”
江豢心中一动。
他总觉得这句话不是真的,应该反着听,风满袖想说的原话应该是‘我离不开你’才对。
拼图又拼上了一点,他对风满袖的了解好像也跟着多了一点。
风满袖的注意力已经从他身上移开了,重新回到猫窝周围那些不知道有什么规律的文件上,江豢也不知道风满袖让不让他碰,索性不动手,只伸着脖子看。
最上面一页是他们SEHS其中一位高层的资料,纸上详细地记录着此人的个人信息、行动习惯、和近期的联络记录,辅以监控和GPS定位,旁边那一叠的内容也差不多,半米高的资料足足叠了三摞。
精神图景里的布局是可以随意更改没错,但内容物的复杂程度则完全取决于主人的记忆力如何,江豢没有完整的精神图景,他完全想象不到把这些文件记住究竟动用了风满袖脑容量的百分之多少。
“所以你在做什么?又叫我过来做什么?”江豢问。
风满袖闻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江豢一把扯过来,在他身上吸了一大口。
“我不知道!”风满袖在他锁骨窝里大声控诉,“我找不到其中的联系!知道我肯定忽略了什么,要是我的黑猫——”
风满袖喘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