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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0)

作者:辞楼西 阅读记录

应该还是刚才那位女性,江豢没什么戒心,下意识地向右看,没人,然而身体左边突然有大力袭来。

江豢被推得踉跄,那人力大无穷,动作快如闪电,将江豢按在小巷粗糙的墙面上。

有蜘蛛在他鼻尖处爬过,背后的人单臂圈住江豢的腰,另一只手贴着他后颈的皮肤往上一推。

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江豢头皮发麻,几乎毫无挣扎的余地,无论是求援还是释放精神力都太晚了,要不是那人最后留了一手,他现在显然已经横尸在地。

背后暖烘烘地贴着对方的半具身体,江豢咬紧牙关,终于在这一秒想起了这股清甜香味的来源。

是风满袖。

“放开我。”江豢闭了闭眼睛,从喉咙里挤出这句。

他感觉钳制的力道送了些许,却没给他留出挣脱的余地,他被翻了个面,背靠着石头墙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风满袖正在极近的距离端详他的表情,暖融融的呼吸彼此交错,他把无数名为风满袖的味道吸进肺里。

风满袖漆黑的瞳孔像是一种华丽精致的无机物,漂亮得触目惊心,江豢怔怔地注视着这双眼,在那大理石般的黑色后面,他分明看到了久违的银河与星辰。

一如初见。

在三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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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快乐!

第5章

那是在塔里举办的跨年舞会上,在江豢刚满二十岁那年。

舞池瑰丽璀璨,灯光炫目如星。

女孩子们身上的水晶饰品闪闪发亮,像无数只骄傲的天鹅,在会场中自如地穿梭。

江豢自认为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他没有钻石胸针,更没有宝石袖扣或者领带夹,他只穿了一身不起眼的燕尾服,像一只丑小鸭般缩在角落。

周遭成年哨向春心萌动,唯有江豢坐怀不乱,左手刀右手勺,站在舞场最边缘的长条桌前大快朵颐,吃自助蛋糕。

然后有清甜的味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人从他手里夺走托盘和勺子,不怎么客气地丢回长桌上,趁着他发懵的时间点强行与他十指交扣,拽着他往舞池里走。

江豢第一反应是我的巧克力蛋糕,你这人怎么能浪费粮食,然后才注意到邀请他跳舞的人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

那是一名江豢做梦都没想过的好身材舞伴,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舞裙,身高腿长,脖颈纤长漂亮。

“喂,等一下!”江豢叫了声。

那人侧头瞥了他一眼,戴着黑色丝质过肘长手套的手臂微微使力,一下把江豢拽进舞池里。

他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江豢肢体僵硬极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见漂亮得一塌糊涂的陌生人红唇微启,俯身凑到他耳边,喉咙里滚出的却是纯正男性的声线:“搂腰,放松,跟着我的节奏走。”

江豢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揽住那人的纤腰。

并退步接维也那左转,扭胯转接左转踢腿,他的陌生舞伴跳得又好又凶,几乎把整场舞会变成了一个人的秀场。

江豢探戈只学了个皮毛,又没怎么和人练习过,眼下生疏得要命,破绽百出,他的陌生舞伴却毫不介意,裙摆在舞池中曳出华丽优雅的弧度。

江豢从没意识到一首曲子居然这么长,只觉得自己像个被丢来丢去的破布玩偶,他有点缺氧,他头晕目眩。

可能是因为舞池太热,也可能是因为他的陌生舞伴太过迷人。

他的陌生舞伴显然注意到了他要晕过去的情况,不高兴地哼了声,下一秒,江豢肩膀一沉,有什么东西跳了上去,还用自己的尾巴尖扫了扫江豢的唇角。

江豢立刻意识到,这是他陌生舞伴的精神体。

塔中规矩甚多,其中有一项就是不要在未经允许的前提条件下触摸他人的精神体。

精神体是不会主动亲近别人的,江豢这辈子碰过的精神体屈指可数,反过来被精神体主动碰触更是头一遭。肩膀上的精神体小巧又毛茸茸,虽然隐藏着身形,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精神体柔软的毛发。

这玩意相当有效地转移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更方便被对方丢来丢去。

一曲毕,江豢终于结束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被注目礼。

就像上场一样嚣张,他的舞伴松开他的手,依旧昂着骄傲的脖颈,像一只优雅的天鹅般跟他行了个礼。

江豢二十二年来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过,他根本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随着新舞曲在会场中飘荡,前一曲的闹剧很快散场,舞池恢复纷纷扰扰,唯有江豢一人念念不忘。

他匆忙挤出舞池,却只见到那人高挑漂亮的背影,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悄悄离开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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