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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一条过。”徐臻大手一挥。
顾娆淡然一笑,朝高老先生弯腰道了声“辛苦”,然后给了徐臻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又被看笑话了?”徐臻开了句玩笑。
方静音跟人对戏遭到一顿数落,连带着丢了徐臻的脸。不过现在场子找回来了,先前高老先生不太认同他用的人,
徐臻倒不至于对先前的事耿耿于怀,不过是缓和一下气氛。
“别寒颤我了,徐导慧眼识珠,”高老先生摆摆手,面上的严肃缓和了不少,就评价了四个字,一扫顾娆,“难得下了功夫,前途无量。”
顾娆戏内状态出乎意料的好,从头到尾没卡词,戏路顺畅。不过这些都不是被另眼相看的原因。
“内行看门路,外行看热闹”,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一幕,顾娆开口那一刻开始,高老先生和徐臻就觉得难得了。
剧本并不会写得面面俱到,全靠演员自己揣摩。后面的戏份里提到过,聂英宁的母亲是苏州人,前面借他人之口说过聂英宁给人的错觉,艳绝无双的美人,该是养在深闺的掌珠。
顾娆一开口,吴侬软语使她凌人的气势尽数收敛,聂英宁恍若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
而后来捏住荣岳宗把柄时,她又将声音切换,吐字利落,嗓音清冷。
诸如此类的小细节,她都考虑到了。
顾娆自然不会为此得意,好不容易刷回一点好感,让迟到翻个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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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空清朗,几缕薄云在浅淡的蓝色游弋,正午的阳光看着微暖,撒在人身上没太多触感。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顾娆裹着风衣,捧着一杯热可可一个劲儿地缩,恨不能找张床钻进被子里。
太冷了。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冷风一个劲儿地灌。拍的是秋日戏码,戏里的穿着太单薄。
几条结束后,顾娆开始怀疑人生。
难以想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十里洋场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是如何挨过冬天的。没空调没供暖,靠火炉吗?
一身旗袍确实风情万种,但是耐不住冷啊。似乎有种说法叫“瞒上不瞒下”,上身貂皮大衣捂得严实,底下玻璃丝袜能冻死人。
顾娆正在休息,就听到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她才刚扫了一眼,容容就知道她想什么,兴奋地将手机页面调了调,送到她眼前,“最近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追妹子,砸钱砸得疯魔了。这两天都上热搜了呢?”
#某富二代对神秘女子一往情深,连续两晚包场震旦LED屏#
#GR是谁?#
#烧钱的爱情要持续几天,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一连三条热搜,在前十高高挂着。顾娆心说最近可能太风平浪静了,这种事热度居然能这么久。
她原本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不过现在又累又无聊,就多看了两眼。
“就是这个,震旦大厦的大屏幕已经亮了两个晚上了,这可是陆家嘴。”容容托着下巴感慨,掰扯着手指比划,“这要多少钱啊,想想都心疼。”
沪上对户外广告要求十分严格,所以震旦大厦的广告位一路飙升,贵得令人发指,全球排行第一。时报形容,“它的视觉覆盖整个浦西外滩北起外白渡桥,南到延安路外滩”,无数的观光客能注意到,效果震撼。
这么震撼的视觉效果,当然有个美丽的价位。
“我看有人科普,基本一晚滚动播放30次,每次15秒,每个月也要几百万。”容容眼睛都在放光,“他把这两个晚上全包了,都没进其他广告,还要补偿别人损失,太土豪了吧?”
如果只是广告表白没什么,不过两个晚上不允许其他广告播出,价格难以想象。包场还是两晚,绝对是天文数字。
是挺土豪。
不过这做派,整个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好忽悠。
顾娆忍不住摇了摇头,“恕难理解,一晚上几千万追妹子,十足的败家子儿。”
“这是浪漫啊,”容容一脸神往,“很好奇是不是个高富帅。”
顾娆眯了眯眼,哑然失笑,“你不如好奇那个妹子,是倾城倾国还是才华横溢,还能学着点儿。”
“又取笑我。”容容嘟囔着,“我也不知道,现在只知道她名字首字母缩写是GR。不晓得她看没看到,怎么不回应一下?”
“什么缩写?”顾娆清醒了一半,迅速地抓住了重点。
“GR啊,我看看,”容容低头翻了翻,又确认了一遍,“没错,就是这个。网友现在都在猜全名呢,什么郭蕊,高容,甘阮……”
顾娆的唇角轻轻扯了一下。
GR,Gu Rao。
她的名字缩写也是G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