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时慢慢走过去,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地上,一声戾响,惊得安然整个人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打你呀。”
她笑起来,恶毒女人上了身似的坏。
不过在打人之前,沈夏时觉得非常有必要告诉安然一件事,她蹲下身狠狠抬起她下巴,让她看向沐则,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男人是我的,你以后见到就给我滚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勾引他,我一定弄死你。”
“你敢!”
这时候了还嘴硬?
沈夏时手下抽动,鞭子打在她身上,十足十的狠,安然背上立刻就皮开肉绽了,那痛苦嚎叫的声音直让沈夏时听得皱眉。
沐则给二四丢过去一个眼神,后者上去说了一句话,之后任凭沈夏时怎么打,安然竟然都死死咬住牙没有出过声音。
江凉凑过去问了一句:“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乖?”
“我说。”二四笑得阴沉沉:“如果敢哭出声,马上剪了她舌头。”
江凉啧啧几声,默默站得远一些。
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安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是泪水早已弄花了精致的妆容,她往前爬着,企图躲过沈夏时的暴打,但费力爬了半天,只能挪动一点点的位置。
沈夏时反倒因为她这个躲避的举动而打得更加用力了,安然想求饶,想求救,泪眼与那个男人冰冷的视线相汇,对方十分厌恶的挪开了眼,她愣了一下,这一瞬间,她心底的爱慕仿佛也变得一文不值。
周遭是无数的冷眼相对,身体上是沈夏时无情的凌辱,安然握紧了拳头,她一定不会忘记今天的羞辱…
一定不会!
沈夏时打累了,安然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杨谨扭着腰上去接下沈夏时的鞭子:“哎呦姑奶奶,多少年没见你这么打一个人了。”
“是吗?”
沈夏时活动筋骨:“瞧好吧,好戏刚刚开始呢。”
渣爹和小三还等着收拾呢!
她看向斩春:“刚才让你去我公寓拿的东西呢?”
斩春赶紧把那东西双手奉上,沈夏时接过来捧在手里,这是她母亲沈润秋的遗照,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婉,唇边的笑意是浅淡的,也是温和的,这模样被永永远远的定格在黑白相框里。
沈夏时抬手抚过母亲的面颊,却只能摸到冰凉的相框,她心里失落,轻叹着:“妈妈,夏夏要给你出气去了。”
她正兀自神伤,肩上突然挪过来一个脑袋,沐则盯着沈润秋的遗照看了几秒,又盯着沈夏时的侧脸看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多亏了丈母娘,我宝贝儿长得可真好看。”
沈夏时被逗得一笑,心里那点儿不开心立刻就消散了,沐则见她笑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指腹擦过她眼角那点湿润,故作严肃的语气:“不准哭。”
沈夏时看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安然,回想起遇见沐则以后,她还真是每天都在兢兢业业的撕逼,像个斗战胜佛似的,一天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嫌累,换个别的男人早就受不了她这种女人了,大多都嫌不温柔。
她有些担心。
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凶了?”
“放屁,老子都快爱死了!”
沐则俯身,在她耳旁低低道:“特别是你打人的时候,特带劲!宝贝儿,今晚也给老公来两下?”
沈夏时:“……”
沐大爷最近骚话真的很多。
第39章
一群人气势磅礴的往安博贺和慕柔的纪念日庆典走去,至于安然,被胖子拽住了一只脚,像拖个垃圾袋似的跟在后头。
沈夏时打头阵,沐则紧跟左侧,到了庆典外头,门外看门的服务生一看这群人架势不对,赶紧拉过了衣领上的麦准备叫保安过来。
槐江的人分做左右两拨,迅速按住了服务生的后颈,手上劲儿一提,凑过去低声:“安静点。”
都是一群戾气重的大爷,吓得两个服务生立即噤若寒蝉,这一幕透过监控被保安队看得清清楚楚,提着服务生的男人吊儿郎当一笑,对着监控竖起了中指,保安队长立即呼麦:“十楼有情况,快!”
打开门,门外早已经站了一堆人,二四叼着烟痞笑:“这是去哪儿啊。”
他用手上的棒球棍戳了一下保安队长的大肚腩:“进去,乖乖坐下,我保证什么事儿没有。”
“你们是什么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再哔哔一句,爷揍不死你!”
所有的妨碍都被沐则的人暂且压制,为的就是给沈夏时腾场子,她自觉这事儿做的不妥当,作为一个检察官,断然没有以权谋私给别人添麻烦的道理,但今天,她自私一回,事后部长怎么处置,她绝不辩解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