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久没和我们姐妹一起饮酒赏月了,好难过哦。”
“是啊,你不想看我跳舞么?我排演了许多新的歌舞,却无人欣赏,好孤独啊嘤嘤嘤。”
刘骜本来不想去做城隍,怪无聊的,现在做判官可以审核城隍的对错,做了城隍却要被判官审核,感觉不太舒服。耐不住姐妹俩一个活泼热辣,一个温柔暖人,往身上一贴,被赵合德那双柔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手哀求……还有最后一点不愿意在努力坚持:“帝镇中不好吗?虽然没有鸡犬相闻,却平静祥和?”
赵飞燕哭晕在他眼前:“呜呜呜呜我被人调戏了…我好惨啊,独守空房遇到流氓…”
赵合德温柔哀切,楚楚动人,眼含秋波看着皇帝,垂眸柔声说:“是啊姐姐,被人调戏还被威胁辱骂,我们俩无依无靠,赶紧来找陛下。”
刘骜听到的版本是‘小帝镇众流氓疯狂调戏人妻,贞洁女没奈何背井离乡投丈夫’,流氓们是多么的可恨,少妇们真是可惨,被逼的蒙着脸躲着他们走,回家之前都很小心的辨别方向,当即大怒。
刘邦推门而入,义愤填膺:“真是太不像话了!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混蛋!”
这俩小娘们真特么能瞎编乱造。
倒也好,正要来找个人一起推动这件事。
刘骜气的满脸通红,礼貌性的站起来:“高祖。”
“不要这么叫,我只是个充满正义感的路人。”刘邦说:“这些皇帝自尊自傲,当了几天的皇帝就不拿自己当人看,冠以菩萨之名,做着混蛋的事,还自视甚高,我看应该让他们认清楚,当过皇帝不比当过官员高贵多少。别以为天底下的女人他都能调戏,一群等着下地狱的货,天天做着白日梦。”
刘骜用力点头:“对!您说的非常对!地府现在大力给所有人讲述‘去母留子,对国家没有任何用处’,这还不够,还是有很多一知半解的读书人,知道一个忠字,就对昏君也盲目敬畏。”
刘邦侃侃而谈:“应该在城外,或是帝镇外,树一些柱子,把历代著名的昏君挂上去,标明‘乱世始于昏君’,还有他们的罪行。如同商鞅立木,让百姓都知道地府对昏君的态度,民为重,君为轻。我看阎君也不是很仁爱嘛,殿前占满了被杀被吃的人,竟然没想着把这些昏君悬挂示众。还让他们安安生生的在小帝镇中打闹,宁说他们配吗?”
“不配!”*3!
刘骜有些义愤填膺,那份时常出现一会的爱民之心和对美人被戏弄羞辱的愤怒让他现在充满动力。被祖宗抓住要钱时,立刻就给了二百贯,这是他在外的积蓄。
立刻跑去找阎君们说了这个美好且正直的建议:挂他!
阎君们开始探讨:“把他们拿出来挂着,就不在地狱里受苦了。”
“嗯……还在肉店地狱里的可以挂着,让人打就行了,不收钱。别的地狱呢?粪坑地狱里的都腌入味了。啊。”他被旁边正在偷偷啃卤蚕豆的阎君推了一把。
一小碗卤蚕豆藏在桌子下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一颗丢在嘴里,不让别人发现才是最愉快的部分。
“辕门立木,不错。”
“足食,足兵,民信之。”
“不错,免得这些百姓以为皇帝有通天彻地的能耐,在人间瞎逼逼,我们就得听。呵呵。”
“虽然不算亡国之君,那也是来到异国他乡,为人臣子,还那么骄横真气人。”
嬴政不由得想起自己刚下来的时候,秦国灭的早,自己才及时认清楚了当前处境。奇怪,这主意并不难,商鞅肯定能想出来,他最善于令百姓俯首帖耳,难道他没看到不同朝代的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忠君吗。若看到了,一定会想出办法来。
刘骜要求去一个富庶的地方做城隍:“内子…在老家寂寞久了,想去人间看看。”
阎君同意的很干脆,给他选了北魏的一座都城,顺便:“一事不烦二人,你把要被挂的昏王名字列出来。”
嬴政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东西适合扔出去叫人,桌上倒是有一块摔不坏的铜镇纸,脚边有一只黄金镶红宝石的小熊,拿这两样东西丢商鞅的画像……即便把人叫出来,也是被砸伤的。指派扈从去敲着画像询问。
商鞅本来就住在这里,他也被归为诸子百家之一:“哪位陛下找我?”
嬴政问:“商君为何不施行辕门立木之计?”
商鞅叹了口气:“这些年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人家说我刻薄,确实不错。”
当时年轻,有些想当然,变法当时见效快,但有不少后患。譬如说,正因为秦国的法律严苛,导致人才凋敝——百姓除了耕田就是打仗,对外排斥外国人,对内压制权贵,那么人才从哪儿来呢?各国本来不那么爱国的百姓誓死反抗——国家灭不灭无所谓,不想活的像秦国人一样悲惨,要娱乐!要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