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之惊得问:“看你夫妻颇为不凡,你会让夫人穿?”
刘病已当然不拦着她穿,只要别穿出门,别穿着见人就行,别有情调。可这话他不能说:“我穿。夫人想看,我就穿给她看。年轻人,你可以像我一样,为夫人代劳总是好事。”拍拍肩。
许平君帮腔道:“就是,夫君穿上可好看了,有上古贤人的风貌。”
王献之陷入沉思中,不知道应不应当接受这种事,这可以算是下策,就比无计可施好一点点。
夫妻俩坏笑着挽着手走了。
嬴政从书店里出来,没看到有什么好书,扶苏和吕雉总能及时把质量好的新书送给他,还有城隍们鬼差传书。上前拍拍他的肩:“你该出仕了。出仕之后好啊,夫人在家里穿什么衣服你都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上次看见吕雉把嘴唇涂的娇黄,看起来像身染重病一样,女人为了美折腾来折腾去,反倒不知道什么叫美。说她像吃橘子皮她还生气,我这话还不够婉转吗?
王献之看到是阎君,就不好反驳,只是想到那一幕格外恐慌:“不不不,不必了,我宁愿在家长相厮守。”
“阎君万福,我只是说着玩玩罢了。”郗道茂不再坚持,打算等他不在家时偷偷来买。她想买也没打算穿,那多不好意思。
嬴政又提醒他:“你自己估算着年限,差不多该来服役就来,不要等鬼差上门去催。你父亲也快了。”
王献之假装没听见,主动出仕是不可能的,衣食无忧、又不是内外交困,为什么要去做一个小官?好不容易和姐姐重归旧好,我怎么可能离家不归?催催催,随便你们催,我是不会去的。
始皇说完就完事,不管他听不听,反正等到了时候,不论他愿意与否,他都得老老实实的来做官。去了蜃楼地狱。
吕狱尉出迎下拜,不等他扶就直起腰,伸手挽住他的手:“阎君~又来视察?”
嬴政心里有些嘀咕:你是认出我了还是没认出来?“嗯。”
吕雉好奇,现在虽然工作忙,人间惨淡凄凉,他的情绪也不必如此冷峻呀,这是怎么了。在心里默默的把人间的情况分析了一通,现在晋国是王谢两家后继无人,没有再出现谢安谢玄、王羲之王献之那样优秀的当世楷模,司马曜司马道子夺回权力之后还在内斗。那俩秦国要灭了?还是那四个燕国又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高兴?谁又惹你去了?莫不是帝镇的十年禁闭结束了?”
嬴政微微侧过头去,让她帮自己解开面具上细细的丝绳,这张普通的大众脸脱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司马曜被他的宠妃捂死了。”你怎么总能一眼就认出我,即便穿着阎君的衣服也能认出来,这张面具只能骗骗陌生人吧。我方才太多心了。
因为他的袍子是吕雉做的,腰带扣也是她给系的,复杂而好看,简单的来说吧,他解不开这带扣和绳结非常正常,谁看了都觉得解不开。吕雉特意这样弄,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暗暗查证他没在别的地方脱衣服,第二则是为了在惊鸿一瞥时也能认出他。
“什么?”吕雉惊愕的表情就像第一次看见阎君的猫丈夫变成一个壮汉一样,就像第一次见到窝窝囊囊看起来有点呆的司马衷一样,太震撼了:“被捂死了?”
嬴政点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正好一年多没有活动,出来走走。”
这说明了很多问题,一个女人的力气能捂死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一个宠妃敢杀皇帝?她为了什么目的杀皇帝?皇帝难道没有觉察到危险?这妃子知不知道这件事会株连她全家?
两人面面相觑,喝了一碗香喷喷的肉羹,肉里加入了香料和一些煮熟之后也很香的花瓣,闻着很香,喝起来有点奇怪。
……
阎君们等到了司马曜,单刀直入的问他:“你死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们是君,你是白身,应当有问必答。”
司马曜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灵魂脱离肉体之后,不受酗酒带来的影响。他知道自己是死了,对身份转变还没适应:“嗯?我怎么死的?”
阎君:“我们正要问你。”
“你是怎么被后妃捂死的?”
“谁有可能杀你,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司马曜抖了抖袖子,很不满意跟自己说话的人坐的比自己还高,需要仰视,这些人对皇帝就没有点尊重吗?我好清醒,适合喝点酒。“你们是做什么的?号为冥府君王,这点小事也不清楚?”
阎君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态度?“没派人在你床边盯着,如何知晓宫闱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