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司马衷率军讨伐司马颖,败,司马衷面部中伤,身中三箭,被俘虏。嵇绍也随军北征,以身卫帝,司马衷试图拦阻叫人不要杀他,结果和他过去对杨芷母女、对司马伦等人的情况一样,压根没人听。
嵇康血染帝衣。右欲浣帝衣。帝曰:“嵇侍中血,勿浣也!”
本该由所死之处的城隍负责判处,但当地的城隍和鬼差不堪重负,他一点幽魂飘飘荡荡回到了故乡洛阳。
嬴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长得比嵇康稍微差了一点点点,丰神俊朗,身上有种特殊的坚定和沉默:“忠臣啊。你父亲的琴艺甚妙,你会弹广陵散吗?”
嵇绍还沉浸在自己被杀的孤愤无奈中,虽然善于丝竹,却无心摆弄:“你是阴间高官,我是人间平西将军,不必献艺。”现在谁有心弹琴啊!
这话说的没错,嬴政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的生平,嗯,虽然他父亲嵇康宁死不仕,他却是司马家的忠臣,无所谓,人各有志。
落笔写下判词:放了。
这次羊氏和司马覃又又又被废,还胡乱凑了些祭品。
太牢就别指望了,还能想起来祭祖就不错。
司马懿祖孙三代四人,刚刚围殴了司马炎,连司马炎本人都想殴打司马炎。都迷茫麻木,这皇后太子被人随意废立,晋国的前途还有什么可说的?虽然掌权的依次是自己家的子孙,但是国力经不起这样消耗。
曹操路过:“玩呐?”
孙权路过:“玩呐?”
这两个字就能把他们家嘲讽的体无完肤。
刘备路过:“斗笠要吗?”把脸挡上还能感觉好点。
“要。”
“一瓶酒一只羊换一个斗笠。”
“这有点贵。”
刘备:“你不会做,你们还出不去。”
一时糊涂就买了,买完之后深深后悔。
根本带不出去,而且与其掩耳盗铃一样的戴斗笠,还不如在家待着不出门呢。
到了年底时,刘邦陷入迷茫中。刘渊自称汉王,建立赵汉。
“一个匈奴人,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
他还有另外迷茫的一点,嬴政真是神出鬼没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找到他究竟在哪里。要不是我还没想好要进行什么阴谋,如何从中余利……差点就耽误大事了!幸好还没想出来大事是啥。
司马炎召见过刘渊,那人相貌堂堂谈吐不凡,随口恭维到:“汉朝将兴啊。”
众人帮着他想了半天,原来是汉初时刘邦给匈奴送了三个宗室女作为公主和亲,在那之后,匈奴王庭的汉姓就都是刘姓。
帝镇中另一个女人也很迷茫,刘渊的父亲刘豹正是匈奴左贤王,正是蔡文姬的丈夫。这件事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又好像有那么点关系。当年蔡文姬做左贤王夫人时,认得年少时的刘渊,那时候还是曹魏时期呢,后来只听说他很好学,文韬武略都喜欢,勇武且善于骑射。
次年更乱,司马颙、司马颖、司马越、司马虓在混战。
那些死亡的小股军队还不知道自己死了,以为鬼卒们是突然出现的他人军队,大打出手。
整个地府都成了加班地狱。
嬴政一点都不开心,虽然蒙毅带着两千鬼卒前来增援,并留下常驻,还是很不开心。
每隔半个月出门散步,非常治郁。
司马家的人都不算是蠢货,基本上每一个谋权的王,都算是年少有为,轻财重义,结交豪杰,好学不倦。
上到阎君,下到鬼卒,都在等张方和这群司马诸王死,邓绥早早的给他准备了单间,高汤地狱也特意起了一锅新汤,去各个牧场收集了羊腰子、猪腰子、牛腰子,不放葱蒜也不洗,直接煮。
等到年末时,司马越赢了,司马颙杀掉自己的大将张方向他请和,没用。
张方很凶狠恐怖,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黑气,阴森恐怖,鬼卒们都有些畏惧,尽量克服情绪勇敢的冲上去,就被踹飞了。
只能远远的用铁链子抽他,用弓箭射他,用拒马阵围困他并逐步收紧阵营。
这人真的很可怕,将军们抢掠城池算是惯例,挖墓也不新鲜,但他用活人当军粮!
吕雉建议:“我去请好友虞姬前来?”让她带着项羽来。
嬴政瞪了她一眼,他的底线是两个女人可以交往,项羽,滚。烧我咸阳宫,挖我陵墓,要不是我埋的够深,就和诸帝陵一样被挖出来了。多亏埋的深,劳民伤财我也不管了,不能被人挖出来暴尸山野。那些盗墓贼只求财,没有谁会把墓主恭恭敬敬的清理干净,熏得香喷喷的,供在高台上供人膜拜。
张方大吼:“除非郅辅到此,否则我绝不束手就擒!!要战便战,我旧部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