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那我回去上奏一本?请阎君驱散这里的流民?”
“不可。”项羽愉快的哼哼两声:“无凭无据,我又与他有仇,倒像是误告。静等上几十年,等他再次举兵,两罪并罚,他再也别想出来。到时候被压着去投胎,呵,投胎成乡野村夫,方解我心头之恨。”这也是项羽坚决不去投胎的原因,万一投胎之后失去了神力和谋略,岂不是让刘邦开心死?就算依然是盖世豪杰,却忘了和刘邦的仇,刘邦也会很开心啊。
虞姬想了想,觉得如果告诉吕雉应该能成,但霸王说得对,何必着急呢。
二人又到了帝镇外,项羽忘了带叫人用的弓箭,对河边人吼了一声:“嘿!那边的兄弟,替我去叫扶苏出来。”
曹操正在和孙子谈心,现在甄姬还没有正式答应,曹叡的态度也含糊不清,希望让母亲做出明确的选择而不是刘启主动放弃,用一千多年后的话说‘不许动我娘的备胎’。曹操跟他说既然魏国灭了,曹丕也和她不睦,到不如和和气气的送她出嫁,也算是和汉朝联姻,你现在这个态度不对。
被一声吼打断,抬头一看,好一位勇士!他对健壮威严有气质的男子有种偏爱——爱才是他的职业病,立刻站起来:“好啊,请问勇士姓名?”
项羽觉得这人倒是不瞎:“我乃项羽。你是哪朝天子?”
“曹孟德。”曹操的激动褪去一半,既然是高傲的楚霸王,看来是不会帮我了:“昔年我住在敌镇中和吕奉先相交甚厚,吕布他对霸王您称颂不已,深羡他曾经见过楚霸王的真容,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项羽差异道:“吕奉先竟然赞我?”前段时间回去看过他,那家伙正对敌镇里其他人颐指气使,看了自己很没好脸色。
“吕奉先心服口不服,请霸王切莫见怪。曹叡,你去请镇长过来,我趁此机会和霸王多说几句话。”曹操拱了拱手:“我生前做了些恶事,出不去这地方,若能出去,早就去寻您了。”
项羽的心都软了,安慰他道:“你不要心急,再过些年准能出来。”你的朝代都灭了,快要自由了,等到下一个朝代也灭了,就差不多。
“多谢多谢。这位想必是虞美人,果然贞烈美艳,名不虚传。”
扶苏拎着酒走过来时,这俩人相见恨晚,聊起过去的战争,要不是屏障隔着,要执手相看泪眼。扶苏:“吃了吗?”
项羽一怔:“没呢。”
“我家烙锅盔呢,你先别走,一会我在镇外款待你。吃完再试试你我的高低。”
项羽沉吟了一会:“先打,一会再吃。鬼刚吃饱饭就打架也会吐。”这是前段时间抓人时发现的。
孙权刚让儿子给捏了捏背,伸着懒腰走出来,看到远处河边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是曹操,多么熟悉的背影。他飞快的赶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备拎着手里编了一半的买东西用的软草包包走了过去,也看是谁。
刘彻愤愤的拎着擀面杖出来抓人:“扶苏!你好无礼,丢下客人在家烙饼,自己出来跟人闲聊?咦?”
项羽认得他,但不记得具体的辈分:“刘邦的孙子?”
这话本没什么错,只是记错了一点细节,刘彻暗暗的生气,哼了一声。
扛着桌子跨着马札、端着锅盔、肉汤、清炒蔬菜、什锦水果,在镇外宾主尽欢。
刘彻端着碗感慨:“当初我为了练兵,让士兵学匈奴的战法,想不到啊。”在旷野荒郊坐在马札上,端着汤抓着饼,这可真狂野。
项羽、扶苏俩人都觉得好笑,这是带兵日常啊。
司马家继续愁云惨淡。
没过多久,司马遹被贾南风派人杀了,被送到帝镇见一下祖宗,讲述死前之事。
此事看起来宽仁,实际上更气人。
全帝镇男男女女都出来围观他,果然是聪明过人的样子,杨芷哭的更惨,她本指望这孩子继位之后给她翻案、复位,没想到他也死了。
司马炎见到自己给予厚望的孙子:“她废了你,你就任由她废?自己什么都不做?”
司马遹知道贾南风不是好人,但他一直都寻思着,贾南风没有儿子,自己也没有兄弟,这太子之位还能有什么问题?即便她能下狠手杀了自己,她能立谁为太子?没有吧。“赵王司马伦是太子太傅,为贾后耳目,监视我的行踪,还掌握皇宫禁军。”
司马炎一听就更生气了,这是司马懿的儿子!是自己的叔叔!年纪比自己小,是柏夫人所生。“他如何?”
“我与他秘议扶我登基的事,他假意顺从,暗地里劝贾后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