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太差了根本挣扎不出来。
朱元璋静静看了一会子孙相残,朱厚熜的体力近乎羸弱,奋力挣扎也没能溜出来,朱祁镇一边打他一边提防着朱棣会不会突然踹过来,而朱祐樘插不下手,已经去旁边和张贞玲一起喜极而泣。忽然发现送朱厚熜过来的都尉一直在看着自己:“嗯?你认得我?”
“天下谁人不识君。”韩都尉走了过来:“若不打扰,有些事想要请教洪武皇帝。”
“请讲。”
“你对法、术、势运用自如,为什么不压制儒家,还抬高朱熹?”
有些人传言他认了朱熹当祖宗,这是无稽之谈,他皇陵碑上写了‘勤服农桑’,祖上都是农民。
朱元璋淡淡道:“你是法家?理学与法家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希望他们能自行约束道德,不要总犯死罪。”他也不是喜欢杀大臣,但是大臣们总喜欢犯法,犯死罪,法律写的很清楚,他们非要犯法,朕有什么办法?朕也很生气啊。
韩非不认同这一点,理学让人自己约束自己的心,法家是让皇帝约束军政大权,这可是天差地别。而且他通过观察发现,理学让很多人变得很迂腐,没有创造力和进取心,国家大事只有耕战,理学士大夫只剩下一个耕,这还能好的了吗?杨慎对此就深有体会。
朱元璋认为两项叠加一下更好,可以互相帮衬,没想到子孙后代没出息,做皇帝约束不住大臣,真正按照理学严肃约束自己的臣子也入不了内阁。
韩非倒是没有问极低的薪俸因何制定,宋朝的俸禄虽然高,却是从皇帝到百官一起贪污,肯定是按照最低生活标准,衣食无忧就行。按照朱元璋定的俸禄,当官的在前后衙里种点菜,夫人在内宅养蚕养鸡,足够衣食无忧的。
问题是谁当了官还愿意做这种事,人们当官的目的是什么?
很多官员表示做人上人、酒色享乐才是不忘初心。
俩人很快就对——‘制度再好也管不了皇帝偷懒’以及‘身为皇帝怎么可以偷懒,休息时就不觉得惭愧吗’这两件事达成共识。
谈的倒是很投机,并约定了以后再聊。
朱厚照在旁边痛心疾首,有三件事叫他难过:“你怎么能沉迷炼丹不理民情!你怎么能不打仗!你怎么不带个皇后来!”他显然不能调戏漂亮的祖宗奶奶,但弟媳可以调戏一下呀!嘉靖这仨皇后哪一个都不来。虽然什么都干不了,逗个闷子也挺好的。我的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上天罚我这样的不近女色。
朱厚熜被揍的死去活来,拼命挣扎之中,终于认出来旁边身着浅褐色曳撒的黑胖子是谁了,是成祖!这一认出来,其他人也就都连贯的想起来了:“成祖救我!英宗你放开我!”英宗是他曾祖父,但他真有点瞧不起这个被人抓走的曾祖父。看历史就觉得他很蠢。他也隐约想起来这个消瘦的中年人是谁,这不是我素未谋面的堂哥吗!藩王无召不能进京见皇帝,他没见过朱厚照生前模样。
皇帝们日常不穿满袖子小鸟的龙袍,那是画画像和重大节日才穿的大礼服,日常就穿喜欢的棕色、黑色、灰色,行乐图上就是那个颜色,穿着也舒服。现在更是如此,皇帝不用穿的花里胡哨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以前不用,现在更不用。
朱棣本来还很有耐心的看别人打他,被叫了一声成祖,当即大怒:“住口!谁许你改我庙号,你这大逆不道,辱没先祖的混账!”
刘邦慢慢悠悠的喝着一壶酒,感慨道:“这打的也不怎么精彩啊。”想当年我们那会,明修塔楼,暗挖壕沟。刀枪棍棒,互相围追堵截,手段层出不穷,三四个人打出千军万马的气魄来,看看现在,体质一代不如一代。怎么着,被傻叉儒生给教废了?
这帮傻叉皇帝,信什么佛道两教。
汉高祖在人间欢蹦乱跳的时候佛家还没传入中国,建立道教的张道陵还没出生,虽然已经有方士炼丹,但还没有成系统的忽悠人。
朱元璋心说:你们当初能有多精彩?
刘邦看出他的心声:“想当年我和祖龙斗法,三百年未分胜负。二龙相遇正是风云际会之时,亦敌亦知音啊。”
朱厚熜一发现身上的人是英宗,立刻鼓起勇气,奋力推了他两下,质问道:“我有何罪?朱厚熜不曾身陷敌营,更不曾被宦官左右。虽然误信奸佞,很快又拨乱反正。”二祖如果觉得我不对,还可以,他明英宗凭什么觉得我不对?
突然脑海之中灵光闪过,想起来这半年来让他又愤怒又无法反驳的,海瑞的奏疏。必要时可以抄作业。
朱祁镇: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