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叹气:“你们感觉差不多就行了。”五分之一的度支,十几个判官,外加上本该去度假的阎君,都被这一个人牵制住了,难怪都喜欢往后拖延。
“不能靠感觉,数字比感觉更准确。”
嬴政吩咐扈从:“去请魏征来劝他。”
李世民大惊失色:“站住!嬴兄,阿兄,何必,有你们还不够吗。”
说啥啥不信,处处都反对。
原先想杀魏征,不能杀。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还能复活,还是对我负责。这厮怎么就对我这样忠心呢。
原先别的案子是判官和度支部门整理好了,因为任用某大臣,导致多少人死,因为某条诏令,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整理的有条不紊,画出表格来供阎君观看,就很容易弄清楚。归纳整理期间却非常麻烦,还经常有重叠和疏漏。
最终阎君们商议了一番,给他折中一下,三万年太短,千万年太长,结合现在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以及还没整理好的,十万年!
为了确保安全无误,还请白发阎君占卜了一下。他占卜完:“可以。哼,不问苍生问鬼神。”
嬴政微微一笑:“你我就是鬼神,问一问鬼神又如何?”
白发阎君想了想,摇摇头:“正因为我不肯将事情寄托在占算,才可靠。占卜当然很灵验,算数却有据可查。我既看不上人间那种占卜求神问鬼来决定国家大事的作风,自己怎么能这样做。”
其他人稍微一怔神,这才想起来,白发阎君小时候,人间诸事以烧龟壳(龟卜)和拔草棍(蓍草),事事都要问卜吉凶,现在的人间只有少部分人还肯这样。
李世民终于松了口气,在不是很宝贵的无限时间内拿出半年与他死磕,真是毫无意义,伸了个懒腰:“妙哉!传章惇去送赵佶。叫匠作监给宋徽宗研究研究,如何将花石纲和他融为一体,做成雕刻立在城外警示众人。”
从全国各地搜刮巨木巨石头,拆毁城门,堵塞运河……我玩个鸟都被魏征骂要亡国!对我们这些明君的要求可真高啊。可惜不能把那些骂过赵佶此举会导致亡国的大臣都叫来为他饯行!哈哈哈哈!
刘庄从桌子下面拎出来一根木棍:“我先去打他一顿。”
“你还没打够?”
“没。”刘庄每逢劳累疲惫,就回到小帝镇把徽钦二宗打一顿,皇帝们互相打架各凭本事,没人干预。
嬴政:“你打朱祁镇了吗?”
“还没有,你没让扶苏去打他?”
“朱祁镇先是下汤锅,又被埋在地里,我觉得可以。”
一位阎君问:“你说下汤锅和下油锅有什么区别?”
“溅在胳膊上时,热油比开水更疼,我觉得被油炸比被水煮更疼,死了除外。”
“气味不同,油锅地狱闻起来还挺香的,他们有两种油炸桧哈哈哈哈。”一种是真的油炸秦桧,另一种则是油炸大果子。
“价格上的区别吧,油比水贵多了。始皇那会流行用油烹人,其实是炫富吧?”
一言既出,整个阎君殿都寂静了。
嬴政竟也有些迷茫,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鼎可比油贵。你们别忘了,现在的金子是金,我那时候的金指的是铜。”铜鼎就是金鼎,有必要用油夸耀豪富吗?
就此事展开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探讨,李世民本来要走,听当年的故事听的入迷,很少听到有人能把先秦时期的风土人情用回忆的口吻说出来。那时候的阶级、税收、战争、农业都不一样,那时候竟然没有芝麻油,纯粹是猪牛羊和鹿、熊、犀牛、大象等动物的油。
说起犀牛和大象是有用,角可以做文玩,皮可以制甲,肉虽然不好吃但可以食用。
李世民对此表示惋惜:“听说宋朝时人们认为犀角能入药,这不是胡扯么。”想起我美丽的兽首玛瑙杯,玛瑙比这些更好。药材方面听孙思邈说的,杀生求生,去生更远。
“正是,我很爱看犀牛猛虎和熊猫在山里奔跑,心地澄清。”
有些人喜欢南方的小动物,有些人就满心想着西北。
朱厚照很渴望去西北,在苍茫大地上奔驰,隔三差五出城跑马游猎不能满足他。
他又添了几十个义子,给他们在豹房旁边营造府邸。杀了刘瑾。又新增了一个男宠,江彬在平定刘六刘七谋反时,被人一箭射在脸上,带着伤疤面见皇帝,与皇帝深谈军事,谈的深和帝心,当即朕与将军解战袍,看看伤疤。
朱厚照欣然:“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
那些叽叽歪歪,哼哼唧唧的大臣,除了党争什么都不会,不断激怒皇帝想以庭杖博千秋美名,陷君王于不义,威胁撒泼的表达他的仁义道德悲天悯人,口口声声说的是百姓,满满登登鼓的是荷包,都不如刘瑾和我这些宠臣,明偷明抢,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