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看这混蛋子孙竟然还面带留恋深情,气的酒都喝不下,咬一口烤肉:“把他变成杨玉环吧。去,换上女装,过来卖笑,把祖宗逗笑了还罢,若不能今日就把你打成一张壁画!让武媚娘料理你!怕不怕?”
武媚娘:我就成酷刑的代名词了?
赵飞燕鼓掌大笑:“你可真会玩!去呀,我倒要看看梨园教师有多大技艺,是不是徒有其表。”能教戏的一定能演戏,他总不能教艺术鉴赏。不管好不好,一定好笑。
李旦在屋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远远遥望着儿子陌生的蠢脸,一阵阵的叹息。他现在应该做的是跪下痛哭流涕的忏悔,可不是倔强啊。
李隆基脸上一阵阵涌起愤怒的涨红,欲反抗又无力,没有底气,实在是没有底气。在祖宗面前,不论是文治武功,都有些欠缺。要是早死二十年一定理直气壮!都怪安禄山那畜生!!深受皇恩,欲壑难填。
这要求不同于过年宴会上出来表演个才艺,那无论是弹琴击鼓歌舞刷剑还是摔跤,他都盎然展示自己。现在是羞辱。
李世民摆摆手:“不必了。李隆基,滚到柴房去。”
长孙皇后恰如其时的递上一本《帝范(开元修订版)》,摔在李隆基眼前:“去跪着背书。”
别人都不能摔这书,只有她能。
李隆基拾起书,看着就像伪书,想起来肯定不是。
他拾起书攥在手里,回首自己那光辉璀璨的前半生,扼腕叹息:“安禄山史思明安庆绪等人死去多年,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李治总是那个情绪控制的比较好的人,淡淡的告诉他:“安禄山在地狱中受尽折磨,其他人也是一样。我们都能去折磨他,你去不了,刚死的皇帝要被软禁在这里。”
刘秀淡淡的说:“这是为你好。”有太多人痛心的追问地府为什么不能解决人间的灾祸,说来说去,连地府都敢赖,就是不说人间皇帝昏招迭出。阎君就要太学努力宣讲这一切祸根都是由皇帝而起,只有为明君效力才能保证生命安全。
有人又问:“你到此处多久了?怎么才问安禄山的下落?”
李隆基真是满心委屈,他倒是想问,可是一来到这儿什么都没看见,先被人来了四箭,抓蝴蝶晾干也就钉的这么结实,然后又被揍,又被贯穿了钉在地上,又闹鬼,随即是王菱带来噩耗。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如是,刚刚还在担忧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列祖列宗就要把自己的皮扒了。
可无论如何,不能让玉环流落青楼啊!他看向那腻在一起的一胖一瘦姐妹花:“赵皇后,如何让玉环来到这里?”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总好过……总不会有人侵犯她。就算是挨打挨骂,也主要是冲着我来。这要是在外面,遇上了李瑁,哦,他还没来,可是早晚会来的。
李世民扶额:“先别炖肉了,给我煎药。”气晕过去。
长孙无病低声说:“难道这不好?杨氏也该一同受罚。她若好些……”皇帝对她言听计从,两次赶回家都被接了回去。她就该发挥这份依赖,好好劝皇帝勤政爱民。可别说不会,谁生来也没学过怎么当皇后,不过是效法古代贤后们,并加以思考、改良而已。
热心人士赵合德低声教他要如何申请宠妃来到这里,姐姐天天捏自己的小肚腩畅想杨玉环的舞姿,实在讨厌。她虽然不嫉妒,知道姐姐就是好奇胖女人怎么跳舞,但也有点厌烦。
刘邦近年来在修炼,去问了正经的老神仙,老神仙说的是‘你把心里的坏水倒干净’就能入门。没有神仙天天琢磨着坑人侮辱人控制人,非得把红尘俗世都放下,才能入门。他现在正在由表及里的努力——尽量少说话。今天实在忍不住了,一脸高瞻远瞩深藏不露的说:“不知是你们唐朝的民心还可用,亦或是安禄山实在太差。”
大概是安禄山太差吧,本就是胡人,又有认贵妃当干娘这种记录,正经挑剔的人才们都不乐意依附这种人,剩下的人才也凑合,就算打得下也治理不了。朝中实在是无人,是谋反的大好时机。这是道德问题,可比爱好骂街糟糕的多。
当时还以为蜀中也会有人谋反,干掉唐朝与安禄山分庭抗礼,没想到,真有几个能臣猛将得到重用。“总归是气数未尽。李二郎,你也甭生气,让安禄山的干娘来吧。”
李世民深深叹气:“当初安禄山起兵,用杨国忠当借口。他就该直接杀了杨国忠,禅位给太子,以绝借口。”这是老笨蛋能做到的最佳解决办法。一个优秀的皇帝,譬如我,可以亲征安禄山。
皇帝们都点头。他们都没遇到过清君侧的人,谋反的就真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