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其中有人得了神鬼丹,故人与其相见,总是感伤。”谁见到他们都要感慨一下,斩蛇不死必留后患!
“不错。李隆基杀上官婉儿时也说,今日不诛,后悔无及。大概是吸取前因。”李昭到不觉得惋惜,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上官氏本来制了遗诏,打算以此活命。李隆基过于果断”
李世民微微笑了笑。
武曌已经追着韦香儿在帝镇中跑了第二圈,又一次在他们眼前跑了过去。
韦氏的头发已经蓬乱,额头带血,显然刚刚撞在壁垒上。
李昭捏了捏他肩膀:“你别高兴太早,李隆基不是长子。”
长幼有序这种事,有时候也不算是事儿。
韦香儿叫道:“武曌,你不过如此。你只管追,绝追不上我。”
武曌再次确定了太宗没有盯着自己,这里也真是视觉的死角,猛地往前一蹿,速度更快,挥剑斜劈,把她劈倒在地。有点恶心,却也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感到高兴。
她一直在偷偷练习速度和力气,必然打不过,但是练好了万一以后有什么不测,跑得过。盖房子时去砍树,扛着木料跑来跑去,抱着砖跑来跑去,每天收拾庭院,看起来是勤勤恳恳,实际上是暗暗锻炼。
正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妇人的惨叫。李显猛地站了起来,仓皇的张望过去,实在是进退维谷。他生前对韦后稍有不满,觉得她有些独断专行,可是到死后见到则天皇后,又想起了韦香儿的好处。我能做什么?我是怎么死的?
武曌拎着擦干鲜血的剑,拖着一个双脚被披锦捆好的女人走了回来,那人被斜劈了半边身子、伤口从侧腰下手,几乎歇劈进去一半,全靠脊椎挡住了剑,维持相连。轻飘飘的走了回来。鬼本来就很轻,这次获胜让她有些微微快乐,石榴裙上或许溅上鲜血,但看不出来。
韦香儿痛昏过去,躺在地上面若白纸,气若游丝。
“啊!!”李弘才拿了弓箭准备过去帮忙,看到这凶残的场面,一声惊呼,一把捂住李妙儿的眼睛。
“让我康康”
“不要看,非礼勿视!”
武曌心说我可能不仅需要和吕后交流别的事,还得聊聊儿子胆小怕杀人怎么办:“妙儿把你哥哥带回去,他害怕。”
李治笑盈盈的伸手捂住了李弘的眼睛:“别怕。”
李妙儿趁机跑掉:“哇!”
转身把宝剑送还到太宗的屋檐下,回来凑近了观察韦香儿的伤口。
那说法是真的,伤口真的会逐渐并拢愈合,皮肉相连的地府有种拉力,让伤口尽量多的愈合。
她试着伸手合拢被劈开的大片肥瘦相间的腰肉,吧唧一声伤口相和的一瞬间,就像是用浆糊粘布料以便做成硬里子,沾上仍能拉开,只是在长的飞快。
武曌低声说:“太宗圣惪能容,高宗爱我甚深。你顾着自己弄权的罪状,我所做诸事,所杀之人,陛下们都知道,不用你旧事重提。”
说罢,站起身来审视韦氏,很多人说她想要效法自己,实在是离谱。武周皇帝从始至终都在巩固帝位,尽量任用贤能,花的虽然多,那也是国库中的赋税。这妇人和她女儿,只顾着奢淫骄纵,拿朝堂做生意场。历史上卖官鬻爵实在不少,除了皇帝之外每个有机会的人都可以做这种事,皇帝缺钱也能这么做,譬如武帝的入栗拜爵,但你们没法和他比。立志当上女皇帝的人可不该做这种事,三万钱,让一个终身不交税,竭泽而渔,杀鸡取卵,韦氏不配和我比!
汉武帝的入栗拜爵是出于无奈,边关缺乏粮草,他就直接下令,商人运输指定数量的栗米到指定地点,就可以换取对等的爵位。
唐太宗走了回来,等了一会问:“韦氏,李显怎么死的?”
李显也颠颠的走了过来,伸长脖子,显然很期待这问题的答案。
韦香儿的面貌是四十岁左右,饱经风霜,略有点凶厉,咬着牙倒在地上,怒视着武后,质疑的看着唐太宗。她生前最快乐的时候是得到武后死讯时,也是第二次被册为皇后的时候。
“她凭什么安然无恙?”
武曌拢着自己因为奔跑而变乱的裙摆:“问什么答什么。周兴不在这,朕,我大略学过一点,烧锅开水浇你?还是用鞭子叫你开口?”
韦香儿挣扎道:“太宗从来不用酷吏!太宗皇帝!您怎么能对武曌的恶行视若罔闻?难道你们仍有私情?”不对啊,武才人一点都不受宠,可能是到阴间没得选?看这里人烟稀少,荒芜可怖。
包括镇长在内的其他人都出去关注最新政策了。长孙无病也替丈夫去等待新政,即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