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皱眉头,搂着他的双手捏成小拳头在他后背上敲,傅劲深压根不痛不痒,任由她撒娇,抵着她嘴唇就是不愿意松开。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哑着嗓,“先忍忍。”
梁知快被面前这头耍流氓的狼给气死了,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明明前一秒还答应说绝对不欺负她,要对她好的。
小姑娘被他压着欺负了好久,等到再放开的时候,嘴唇红红肿肿,微微喘着粗气,双眼都有些失神。
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分来之不易,除了压着她亲,没敢再更加过分。
他起身回了驾驶座,梁知懒懒地靠躺在一旁,傅劲深俯身过去替她拉安全带的时候,被小女人可爱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
车子开了许久,她才终于有了力气支起身子,少女软软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嘟着嘴控诉:“我的丸子都给你弄散了!”
“什么丸子?”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傅劲深着实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片刻后车身缓缓在红灯前停下,他转过头看她,她双手攥住头顶那颗摇摇欲坠的可爱小丸子,绑头发的橡皮筋咬在嘴里,仰着头对着上方的镜子折腾自己的发型。
傅劲深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是什么,实在憋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梁知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专心折腾。
乾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梁知饶有兴致地趴在车窗边沿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
她坐在车上,傅劲深的车速自然而然慢了下来,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不求快,只求她平稳周全。
“想去哪?”
今晚她知道他一直守在外头等她,小姑娘心软得不得了,因而早早地溜了出来,此刻时间还不算晚,傅劲深怕她在学校呆久了觉得闷,索性将人带了出来,打算带她四处玩玩。
梁知开了窗,比起车内的冷气,她更喜欢车子行驶时,窗外迎面吹来的晚风。
半晌后她糯糯地开口:“想回公寓,我明天没课呢。”
傅劲深当然求之不得。
她又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他说:“要不先回一趟别墅,我带点衣服什么的过去,前几回都是穿你的衬衣……”她脸颊红彤彤,说到这里还怪不好意思的。
傅劲深倒是希望她只穿他的衬衣,她压根不明白,男人看见心爱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衬衣到底有多诱人。
“都替你准备好了,我早就做好带女朋友回家的万全准备。”当人丈夫当惯了,冷不丁地换个称呼,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间公寓过去只有他一个人,往后便会多个娇娇软软的女主人,男人想到这,抑制不住地勾了勾唇。
梁知回学校的这段时间,鲜少穿傅劲深买在别墅里的那些小裙子,她带到宿舍的都是一些最为常见的T恤牛仔裤,脚上也只踩着双白搭的运动小白鞋。
两人到了家,梁知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去,她将小白鞋脱在玄关处,两双白袜也随意地往鞋子里头塞了塞。
地上冰冰凉凉,夏天的时候踩起来很舒服,她索性打着赤脚往里面走,半分钟之后又被傅劲深勒令穿上拖鞋。
她上了一整天的课,晚上又紧接着排练舞蹈,这些年她在生活上基本就没吃过什么苦,人被养娇了,哪怕心里要强,真说不累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同伴面前她从不吭声,这么长时间的排练,她向来是以最佳的状态最积极的态度面对,然而如今回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她刚刚转正的正牌男朋友兼丈夫就在一旁,小姑娘一对上能宠着自己的人,总是习惯性依赖。
她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全然没有风光无限女明星的精致,整个人彻底地放松,毫无保留地将最真实的自己展露无遗,只剩下小眼神还盯着傅劲深看。
“你在干嘛呀?”她见他半天没到自己身边来,忍不住问。
“替你把臭袜子洗了。”男人话语间的宠溺毫无保留,梁知眯着眼睛傻笑。
而后就见他俯身从她胡乱丢在门口的一双小白鞋里,毫不嫌弃地伸手将袜子从里头拿出来,转身进了浴室,片刻流水声后,他将袜子洗净,这才又回到客厅。
其实洗衣做饭这些琐事他甚至都没替自己做过,自幼挥金如土的人,能用钱摆平的事绝不麻烦自己,然而每回和梁知呆在一块,他总是希望所有有关她的事情,他都能亲力亲为。
梁知似乎也习惯了他体贴入微的照顾,进门踢掉脚上的鞋之后,躺在沙发上休息等人伺候,她知道只要傅劲深在,所有的事情都轮不到她来折腾,她只需要乖乖地等待,他会将一切都替她安排妥当。
男人从浴室回到客厅,径直走向躺在沙发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