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太太偎在先生怀中,模样乖巧,脸上却对苦药十分抗拒。
向来冷冽无情的乾市傅少环在太太身后,语气柔和得令人发指,他轻声地哄骗着怀中的娇气包喝药,喝一口夸一句。
“太苦了……”
“乖,最后一口,喝完就不疼了。”
“可是真的好苦……嗯……傅先生你骗人,你说最后一口的……”
“这回真的是最后一口,知知好乖啊。”
真真是宠心头肉的模样……
林妈没再进门打扰,摇摇头笑了笑,伸手将虚掩的房门关好,想来也是,傅劲深照顾得细致入微,根本无需她再多加嘱咐。
小半碗药下肚,梁知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双手直直抵着傅劲深胸膛将他推开,不想闻见他手上的药味,男人轻叹一声,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把药完放回厨房,刻意换了身没味道的新睡衣进来,她脸上那嫌弃的模样才稍稍褪去一些。
清洗喝药,一折腾就费了好长时间,等到傅劲深再回来的时候,梁知已经自己抱着被子睡着了。
少女如墨的长发发尾带着一丝丝蓝,随意披散着,整张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长睫敛着,粉嫩的嘴唇还带着赌气时微微嘟起的模样,呼吸均匀,睡得香甜,委屈又可爱。
傅劲深绕到床边,悄悄将她头顶上暖黄的灯给关了,看着她宁静的睡颜,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嘴角扬了扬,俯身偷偷亲了亲她嘴角。
梁知一向没什么体力,此刻已经凌晨,疲惫感涌上来,不疼了便睡得很沉,傅劲深亲她的时候,少女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下不够,似乎上了瘾,他又忍不住多吻了片刻,梁知被他勾得下意识微启牙关,男人趁机侵占腔内的一切,卷着她的小舌头舍不得松。
然而那嫩嫩的舌头还残留着淡淡的苦药味,苦是真的挺苦的,傅劲深舔舔唇,却笑得满足。
他趁梁知睡着的时候,轻手轻脚地将屋内的残局简单收拾了一番,一切整理妥当之后,男人手里拿着热水袋回来。
热水袋滚烫,他担心直接放到被窝里,温度会不合适,于是贴心地躺到她身旁,用热水袋将掌心捂热,再慢慢地贴着少女的小腹缓缓替她打着旋地揉。
这项服务似乎还挺舒服的,已然熟睡的少女不经意间哼哼两声,听起来相当享受。
傅劲深宠溺地弯弯嘴角,享受守在她身边的每分每秒,别说是揉肚子,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也甘之如饴。
然而静谧的小空间中,两人同处一个被窝,傅劲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当然会有所需求,如今小姑娘娇气得紧,不像过去一样任由他侵占,这人在手边却碰不得的情况,可不就像是要人命一般难熬。
第二天,梁知睡到了将近中午才微微转醒。醒来的时候,厚重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把乾市的阳光明媚全挡在室外。
她昨夜睡得太晚,又因为生理期的缘故,此刻哪怕醒来也仍旧昏昏沉沉,有气无力。
傅劲深比她睡得还晚,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小姑娘夜里会下意识地往充满安全感的男人怀抱中靠,傅劲深忍得难受,却也只能仍由她紧紧攀着。
昨夜温香软玉在怀,他搂着她,睡梦里尽是梁知失忆前与他不得了的床。第之事,少女的喘。息声,娇气的哭闹声,一切尽在脑海。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刚过八点,是他平日里最为标准的起床时间,男人垂眸看着怀中沉睡的少女眼底一片青,心疼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恶狠狠地贴着她的小软唇吻上好一阵。
吻得那么深,她居然也没醒。
男人舍不得再打扰她,动作轻缓将人从自己身上给拿下来塞进被窝,而后自行进了卫生间。
少女双眼无神地躺在大床上,歪头往沙发边看了看,没有看到傅劲深的身影,只是空气中貌似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的味道,梁知没细想,抱着被子又懒懒地赖了会儿床才慢悠悠起身。
傅劲深手下毕竟养着一整个集团的人,虽说自己是老板,放假天经地义,但很多大事需要他决策,放起假来也没那么舒服,他到底还是忙的,只不过是将办公的时间挪到了梁知看不到的时间里。
早上趁着她还在睡,他简单洗漱一番,便去了隔壁书房把积压的事给处理了。
梁知穿着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在偌大的公寓里找他的时候,男人单手插着兜,正在书房外的露台上打电话。
今天的他没再穿着平日里最常见到的一丝不苟的西服,而是换了身浅灰色的居家休闲装,少了一丝冷冽,多了几分慵懒,然而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手臂肩背肌肉都结实有型,哪怕是宽松没什么轮廓造型的居家服,也被他穿出几分养眼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