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顾青君深吸一口气，简直要被气笑了——真TM客观真实科学的理由。

“后遗症可能有哪些情况？”

“每个人都不一样，最严重的，死亡或变成白痴，轻一点的，头晕头痛视野模糊，很多可能。”

“那考核呢，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

顾青君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轻轻摸向后脑勺上的纱布：“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华姨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接你出来前没法细说，到了这你觉得还能反悔吗。其实别问这么多，我们让你干嘛就干嘛，等到事情过了也就过去了。现在这样，多伤大家的情分。”

“……如果我出现了后遗症或者没通过考核，你们会怎么样？”

华姨叹了口气：“阿君，现在看来你应该没有后遗症，我让你在这呆三天也只是照例行事而已。你既然没有问题，何必问这么多呢。至于任务，一般也就跟着我们到处跑跑，放心，不难的。”

想到自己刚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顾青君再次深吸一口气，憋住：她能说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主要是她估摸着自己打不过吴明豪。

“你们经常从监狱里带人出来吗？带人出来干什么？”

华姨温柔看着她，脸上却是拒绝。

得，她知道了，这些要过了考核才能知道。

“阿豪，你继续。”华姨看向站在一边沉着脸的吴明豪。

顾青君你突然有个想法，华姨看着挺普通，可吴明豪明显很听她的话，华姨不会是个隐藏的大佬吧？

“阿君，这两天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伤神。”华姨带点慈祥地对着顾青君又点了一句后，转身离开。

看着关上的房门，顾青君转向吴明豪，若有所思：“华姨是你们四个中的头儿？”

吴明豪埋头在引擎盖下，不理她。

“你说贺铮是魔鬼，是因为他制定了监狱的规则吗？可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大概两个月前，我和他一起出过一次任务……”顾青君把摩托车拖到他身后，坐在上面唠叨和贺铮接触的事情。

吴明豪没什么反应，但顾青君觉得他手上的动作比前面慢了10%到20%。

一直说到这次贺铮又救了她一次，吴明豪终于忍不住了，他咕哝了句：“他不过是在忏悔。”

“怎么说？”顾青君赶紧追问。

但吴明豪再次变成了闷嘴葫芦。

“既然是忏悔，也就是说他做了错事……他是对不起某个女人吗？那个女人死了？被他害死的？”顾青君说着敲了敲摩托车车架，“那女人对他很重要，女朋友？老婆？我很像被他害死的人？不是，我没觉得他看我时有怀念懊悔之类的感情……他为什么帮助我，我肯定有什么触动他的东西……另外你们从监狱里弄人出来，每次都是贺铮作内应吗？他这样做，是对监狱也不满……”

她念叨着自己的推测，但这次吴明豪没再接话。

顾青君换着法子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个多小时，吴明豪检查完车底后从车底爬出来，烦躁中带点无语地看向她：“你不口干吗？”

“……如果我没通过考核，你们会杀了我吗？”顾青君和他对视一眼，像是受惊般低头沉默了十几秒，45度仰头看向他，表情泫然欲啼楚楚可怜。

吴明豪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情，抿了下嘴唇，没吱声，到后车厢继续寻找监控器件。

顾青君低下头，收起可怜的表情，苦笑：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会，但你就不能加入我们，只能一个人在外面生存。”吴明豪突然闷声说道。

“这很难吗？”顾青君语气低沉地轻声问道。

“现在的世界……不是以前的世界。”吴明豪说了这一句后，不再开口。

顾青君看了眼他低头忙碌的身影，没再继续想办法引诱他说话。不过，不是以前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吴明豪最后在手刹下链接的装置里找到的监控器，只有绿豆大小的一个东西。他拆了手刹及周围的金属板后才找到。然后顾青君拿着找监控的这个仪器将机器人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有监控，吴明豪也找了一遍，确认没有。

找了这两个吴明豪就出去了，顾青君趴在床上看着四周的灯光睡不着，于是把帐篷搭了起来，然后把床放进帐篷里，也许是手术后睡得太多，她翻来覆去五六个小时才迷糊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吴明豪端了早餐过来，依然是一份变异大米一块腌，一份蔬菜，顾青君觉得还不如吃营养膏呢。

又检查了单人飞行器、摩托车、电池、各种小电器等物品后，吴明豪出去端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