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放下,看着对方:“其实不满你说,这次连夜赶过来其实也是为了找人,我老婆心底好,路上说就算找不到妹妹也得带着救济,这里的人肯定都需要。”
对方“哟”了声,问:“找什么人啊?找到没有?”
“刚从九水镇出来,镇子都是空的。”
“叫什么名字,如果在这我倒是能帮你们找一找。”
“叫尧善,女,尧舜的尧,善良的善。”
负责人立马对身边的人说:“你去看看。”
说完又对李东放解释:“凡是在这边住下领物资的人,我们都记录下来了,说实话我也不是九水镇的人,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尧臻听说可以查记录立马松了口气,负责人这时候又说:“家里还有没有别人?你们也知道有些地方比较偏远封建,打听人的时候说女人的名儿不一定有人知道,说家里男丁的名儿村里知道的就多。”
李东放看向尧臻,她则摇了摇头,尧善从来没提过,她也从来没问过,尧善对感情的事说的很少,也就结婚透露给了她,而且她们打电话一直就是那个模式,她怕周俊监听,更怕李东放监听到她说不该说的话。
这里乌泱泱有千把人,就算查花名册也要费一些功夫,他们着一天三顿提供大锅饭,专门有人负责的,李东放和尧臻带来那么多水和食物,吃顿饭自然里所应当。
知道李东放受了伤,他们甚至还安排了一间空余的铁皮屋,如果找不到人就可以暂且住一晚歇脚,尧臻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准备东西一间,用完就腾了出来,只有两张防潮垫,上面铺着棉被,虽然不至于潮湿的拧出水,但不利于李东放的伤口恢复。
她蹲到李东放脚边,“让刘国宴带你走吧,我自己留在这。”
他看着她:“如果找到你妹妹,打算带着她远走高飞?”
她苦笑了下:“这是个信息网络发达的年代,逃能逃到哪里……”
“你知道就好,虽然我不建议你在李家继续当我侄女,但目前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完沉默了会儿:“你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也是对我不负责。”
“嗯?”尧臻眨着眼看他,愣愣的问,“我对你负责什么?明明是我吃亏。”
他笑了笑:“知道自己吃亏就更不能走了,得捞回来本。”
她舔了舔唇瓣,明知故问:“怎么捞?”
“你说呢?”
尧臻眼眸里水光潋滟:“只要你能救救我妹妹,我就……对你负责。”
他眯住眼,喉结上下滚动,鼓励她:“说来听听。”
“把我妹妹带出九水镇,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她……”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保护她,周俊可是道上的人,你也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差点就搭上性命了,这种保证我不敢给你,怕你失望。”
她张了张嘴,坦白说:“昨天在宾馆换药,我发现你腰间配着一把手枪,我就想,什么人敢拿着这个出门,什么人手里又能有这种东西。”
李东放诧异:“原来你指的这件事,打算拿这个检举我?”
尧臻:“……”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还真可以当做检举的证据,但是她不喜欢相爱相杀的戏码。
“这是一个朋友赠的东西,我没敢碰过,在新加坡不是差点死了,不得已才带在身上了。”
她盯着他:“意思是你不会用?”
“会一点。”他解释了句,“在射击馆接触过。”
她也不知道李东放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但试想一下,谁能有赠枪的朋友?能赠枪的又是什么朋友?所以他虽然没有坦白,尧臻也知道李东放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他的顾虑她也知道,毕竟有牵扯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并不敢张扬。
做生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脉也广,她猜着李东放可能有道上的朋友,但他孑然一身没有什么牵涉,并不像周俊是那种身份。
房间里静了几分钟,李东放看她:“你那个提议确实挺诱人的,不过……”
他沉吟住似笑非笑看过来。
她对上视线,这是……在暗示自己现在就得有所表示?
尧臻回身看了看房间,刘国宴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壮了壮胆子主动坐到他身边,心里乱跳了一阵儿,弯下腰递唇要吻他。
李东放愣了两秒,抬起食指点在她红唇上推开她。
尧臻张开水润的眼,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竟然被他毫不犹疑的拒绝,脸上尴尬的红了一片。
他看不出来喜怒:“我不喜欢这种交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那天在中暻公馆让我为所欲为,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
“什么下套?”尧臻不明白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