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成强忍着喝了一碗,再吃别的就都剩下苦味了,一顿饭吃的不太尽兴。
吃过饭,李晋成上楼洗澡,洗完澡下楼,瞧见她又是刷碗刷筷子,又是清理厨房打扫卫生,不禁有些享受。
依在门框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忍不住问:“我要是没钱了你会怎么样?”
“多没钱?”她头也没抬,继续忙活。
李晋成想了想,假设:“揭不开锅,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哪天路上遇见你,要是给别人一块钱,我就给你两块钱。”
“你真大方。”说罢这话,只觉什么情调也没了,转身去书房。
赵念舟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这次事情是不是挺严重?”
他没答。
她笑笑又玩笑着安慰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算成了乞丐,也是丐帮帮主。”
李晋成回身看她一眼,以前还没发现她这么幽默,虽然并不怎样好笑。
进书房打开电脑,汪行云发来邮件,说尾款的事彻底办妥当,项目启动正需要资金,已经向财务部申请,等着他审批。
李晋成看完汪行云拟的方案,沉着脸关上电脑,他起初对这个项目确实很上上紧,现在却又犹豫不定,如今不知道前方坎坷坦荡,可能一笔钱下去会打水漂,收回来遥遥无期。
也不知道事情闹到最后谁输谁赢,又或许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老市长那边有动静,说这事不好插手,让他再往别人那里打听。
李晋成不慌不忙地挂了电话,在书房待了许久,想了许多往事,几年前刚离婚,说从南方回来就回来,说改行就改行,从来不想退路直往前冲,只知道摔倒了就从原地爬起来,相比之下,这几年的确不行,没有那时的魄力,要是再倒退十年,葛天亮算个屁。
从书房回来,赵念舟已经忙好,裹着浴巾坐在床边梳头,香肩半露。从灯下看,头发黑亮又飘逸,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让人总想伸手摸上一摸。
李晋成走进又看了一眼,见她脸颊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红扑扑的,这会儿还没恢复,忍不住想,肯定又香又滑。
兴致提上来,手指搁在她□□在外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有顺着肌理往脖子画圈。
她缩了缩脖子,回过头看他,嫌他捣乱,推开他的手。
李晋成说:“你煮的苦瓜汤到底有用没用?喝了大半天,我到现在嘴上还疼。”
“又不是止痛药,你这两天着急上火,想好哪有这么快。”
李晋成笑笑:“对,就是上火了,这两天不光嘴上不安生,晚上一想你,那儿跟着也不安生,可能是肾火太旺,我估摸着,得想个治本的法子才成。”
赵念舟又要脸红,推开他说:“我瞧着你肾虚还差不多。”
“那更严重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肾,你得赶紧给我治治。”
“怎么治?”
“能怎么治,泄火呗。”
……
她半推半就着来了一回,李晋成才安生。两人相继睡过去。
到了后半夜,她困得不行,李晋成抱住她又要来,赵念舟不依。
他却说:“大半夜地想起来你说我肾虚我就担心地睡不着,你要知道,男人都在乎这个,今天我就是破着半条命,也要让你知道知道,就是真虚了,第一个先让你满意……”
她赶忙说不用证明了我相信你。
他又低笑,说咱俩谁跟谁,你有什么直说,不用客气。
紧接着云里雾里,到了天亮也不知道是做了个羞人的梦还是真的又折腾了一回。
早晨她做了早餐,两人围着桌子吃了个热乎乎地家常饭才去上班。
赵念舟以前不做早饭,因为赵民不起,她一个人吃,再加上时间又赶,便觉得路上随便买点怎么凑合都行,如今两个人,她觉得新鲜,突然变得颇享受做饭的过程。
这样又过了几天,他时不时地接她来这里过夜,日子也算滋润。
老市长这天突然来电话,让他去一趟。
李晋成这才又往他那里跑了一趟。这次熟门熟路,很快找到正厅。
换老头喝茶等他。
李晋成还没坐定,老头就不把上次的画推倒他面前,沉脸说:“你糊弄谁呢,这是什么?你嘴里的破画?真有这个能耐,又何必来找我呢?”
李晋成忙说:“您老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敢糊弄您。”
老头瞪他,指着画说:“上个月刚在香港拍卖,2.36亿港币,折合一下,怎么也有2亿人民币!欺负我不识货?”
李晋成笑说:“不是您不识货,是我不识货……画是我一个香港的朋友托我办事送的,我在家扔了一个月,知道夫人喜欢就顺手带来了,哪想到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