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绝不会是女装大佬(7)
虽然十年期限已过,但是改变曲素柔和桓钧天的未来已经成为了路翩翩的本能。
所以刚才看到这本话本子的时候他便如同醍醐灌顶,直接将清冷桓钧天和惹火曲素柔对号入座,要是把这两人撮合在一起了,他哪还用操心师尊的清白和宗门的未来啊。
曲素柔道:“详细说说,怎么个好法。”
路翩翩一本正经的道:“师姐貌美,师弟俊朗,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沃土只留自家耕……”
“师兄。”桓钧天骤然出声,面无表情的打断了路翩翩的话,“该动身了。”
说完,付了三碗馄饨的钱,率先走了。
曲素柔把话本子收好,拉起路翩翩紧随其后,“哈哈哈,桓三要被你气死了,你这个榆木脑袋!”
路翩翩对自己刚起的话头就被打断,还有些泄气。
路过那条巷口时,路翩翩还记挂着那绝色女子腿上的锁链,思虑着要不要伸出援手,便情不自禁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枫树犹在,绝色美人却没了影。
当真像是白日里生出的一场庄周梦蝶,转瞬即逝。
华贵宽敞的马车里,桓宓坐在丝绢制成的软榻上,上身着绣着金线的锦缎衫,下配一条绘有暗纹的织锦裙,灵蛇髻上簪着上等珠翠,额前吊着一串金镶玉的眉心坠。
她年岁不大,却自幼喜奢靡,更爱好雍容华贵的打扮,一头青丝更是将养的乌黑光泽。
和跪在马车角落里,因为常常食不果腹导致发丝发黄,身上只穿着一件简陋白衫的人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车轱辘压过低洼,马车紧跟着左右晃了一下,跪着的人被摇的晃动,伸手抓住一旁的窗沿这才稳住身形。
狠辣的鞭风便立刻抽在了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本公主允许你碰了?”桓宓拿起鞭子又是一鞭抽在了她的肩头,眼中充满了怨毒的气息,“没规矩的下贱东西,看来本公主还是对你太过宽容了!”
说罢,又是数道鞭子,不留余力的狠狠抽打了上去。
丫鬟守在旁边面色如常,用余光撇了撇被抽打的人,白色的衣衫很快被抽打的绽裂,皮肉见了红。
这场面她就已经司空见惯,要怪就只能怪这位命不好,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丞相公子景翊。
偌大的离国皇宫里,谁不知道桓宓公主钟情于景翊。
一月前,景翊偶然踏进冷宫,迷上了冷宫里的一个女子,日日与其私会,有人便把这件事捅到了桓宓面前。
桓宓气的发疯,当即便把那女子从冷宫找了出来,一探身份,竟是个和桓宓同等身份的公主,也就是眼下这位正在受罚的女子。
不过桓宓素来嚣张跋扈惯了,眼前这位公主说起来是公主,但生母却是行刺过离王的罪妃,这公主身份便变得不值一提,等同罪奴。
于是桓宓借着出宫秋游,把这公主悄悄虏出了冷宫,想出了一个比杀了对方更阴损的法子——送到邪派手中,把她变成炉鼎,让她此生都见不到景翊。
桓宓设想的极好,奈何这一月来她们一路南行,竟是没有遇到一个邪魔外道。
她心里不痛快,每日便变着花样的拿对方出气。
桓长明浑身血迹斑斑,被抽的倒在了地上,开口的第一句话竟不是求饶,“把猫还给我……”
桓宓走下软榻,一脚踹在桓长明的背上,“你那条死猫划坏了本公主的裙子,你以为本公主还会让那畜生活着?”
她下脚的力气极重,马车里甚至能听见桓长明的骨节被踩响发出的咯吱声。
桓长明搭在地上的手忽然握成了拳,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浮现,隐忍道:“还给我。”
“贱骨头,本公主这就把那畜生的尸体还给你!”
桓宓让丫鬟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猫儿僵硬许久的尸体,摔在桓长明面前,“怪只怪这只畜生跟错了主人,和你这丧门星待在一起,这畜生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留着这猫的尸体就是为了故意恶心桓长明,让桓长明痛哭流涕,但对方此刻脸上的表情却过于平静。
桓宓一气之下拿起装猫的盒子丢出马车外,桓长明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桓宓等着他开口求饶,没想到桓长明却笑着道:“皇姐难道以为这么对我,景翊便会喜欢上皇姐吗?”
桓长明的话刺中了桓宓的痛处,“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景翊,他那样芝兰玉树的人怎么会被你迷住?”
她狠狠踩在桓长明的手背上,“你一个罪奴,不配叫我皇姐!”
桓长明疼的唇色泛白,额头上全是密麻的汗珠,却不肯求饶半句,反而笑的更盛,“皇姐杀了我,景翊此生便更不会忘记我……即便你们二人日后成亲,景翊日日望着皇姐的脸……心里面想的念的人也只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