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绝不会是女装大佬(33)
“当真?”桓长明果然动心,“我和太子初次相见,不过仅凭三言两语我实在难以相信太子。”
“取我印章来!”乌尧高呼,随从即刻将印章取来,乌尧在空白诏书上将承诺桓长明的事项写下,盖上印章,递给桓长明,“诏书盖章为证,表妹可安心了?”
桓长明珍重的接过诏书,点了点头。
乌尧的身份不能在离国境内久留,处理好了这桩大事他便要启程返回西夜国。
临走前,他将一瓶毒药给了桓长明,叮嘱道:“若景翊与表妹不同心,切记不可让他活着回到离国王都。”
等乌尧一走,景翊立刻向桓长明发问:“你当真要与虎谋皮?”
“他助我复仇,我为何不与之相谋?”桓长明晃了晃那瓶毒药,笑问景翊,“还是说……你贵为离国丞相之子,不愿与我同流合污,污了你景家忠义名声?”
景翊心内的确纠结,他思虑半晌,终是咬牙道:“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桓长明故作惊讶,“当真?”
景翊撩开长袍,在桓长明脚边跪下,“微臣景翊,愿为长明公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桓长明从那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两指捻起,喂到景翊唇边,“喏,吃下这颗药丸,我便信了你的忠心。”
景翊面色当即变得惨白,吃下这颗药意味着什么,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但景翊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他张嘴就要吃下这颗毒药,桓长明却把手往后一缩,将毒药丢到了地上踩碎,双手扶起景翊,“你对我这般好,我又怎舍得让你真的吃它。”
景翊长舒一口气,知晓桓长明只是为了试探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公主,你信我便好。”
桓长明情真意切的道:“这世上,我只信你。”
桓长明在路翩翩的房里住了一月有余,这次离开也是匆匆忙忙,许多东西都还未来得及带走。
路翩翩看着柜子角落里存放着的那套鹅黄色罗裙,有些出神。
“师兄?”桓钧天抱刀站在门口,“出什么事了吗?”
路翩翩回过神来,“没事。”
他随手关上柜门,桓钧天从中瞥见一套鹅黄色的衣衫,眼神微动,“那是长明的?”
路翩翩没想到师弟这么眼尖,“你怎么看出来的?”
“师兄从未穿过鹅黄色。”
路翩翩拿过挂在墙上的佩剑,朝桓钧天走去,“师弟你真是心细,连我有没有穿过鹅黄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桓钧天有接话,等路翩翩走到他身边后,话锋一转问道:“师兄担心长明?”
既然被师弟看出来了,路翩翩也不打算隐瞒,“她身世苦,走之前曾跟我说她没有可以倚仗的人,我便疑虑这次来接她的人会不会对她起不好的心思?”
桓钧天思忖道:“师兄,长明是自己愿意和他走的,这足以说明此人可以让她倚仗。”
路翩翩又联想到之前临别时,桓长明说自己会比从前过的好千倍万倍的话,遂放下心来,“师弟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桓钧天道:“我们下山吧。”
“好。”
离国王宫,桓宓的人从宫外打探回来,向她禀报,“公主,探子所言非虚,景翊公子的确把那罪奴带回来了,他们的马车眼下就快到王宫门口了。”
“贱奴!”桓宓气的失手摔了茶盏,“来人!本公主倒要去看看,这个贱奴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她带着随从怒气冲冲的冲到宫门口,正好瞧见景翊扶着桓长明下马车后,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披在了桓长明的身上,“冷宫夜里寒凉,莫要染了风寒。”
桓长明不仅没死没残,就连那张让她心生厌恶的脸都完好如初,她的心上人眼下更是对这贱奴如此温柔体贴,桓宓心里酸涩不已,气的眼泪直掉。
“公主殿下,莫要气坏了身体……”
宫女劝慰桓宓的声音被景翊和桓长明察觉,桓长明看见桓宓,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往景翊身后害怕的躲了躲。
景翊立刻将桓长明护到身后,“桓宓公主,有何贵干?”
“景翊哥哥,你当真要护着这贱奴?”
桓宓对桓长明做的那些事景翊一清二楚,他虽心里气愤,但桓宓毕竟是公主身份,又极为得离王的宠爱,眼下和桓宓起冲突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是以他并不打算和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多做纠缠。
“若公主无事的话,臣便告辞了。”他护着桓长明,遮挡住桓宓的视线,“我们走。”
桓宓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她颜面尽失,在原地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的对宫人们发火,“滚!都给我滚!”
景翊将桓长明送回冷宫,叮嘱他:“桓宓不会善罢甘休,在宫中你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