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绝不会是女装大佬(189)
神子少言随后赶来,取出弑佛杵,在战乱中诛杀魔君,拨乱反正,护住了天界,却也因手刃魔君而堕魔,失了神格。
这一段故事,记入了天界的史册。
钧天神君将浮屠塔发生的细枝末节尽数禀告给天君,“守塔仙使曲拂衣有功,理应追封,神子少言拨乱反正更该嘉奖。”
天君端坐在高位之上,神色凝重,“守塔仙使自然该追封,但神子少言失了神格,不能再以神职嘉奖论之……”
神子堕魔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若此事传扬出去,天界的威望必会折损,届时该如何服众?
更何况路翩翩杀的不是寻常魔将,而是佛子转世,西方极乐众佛过不了多久便会来问罪。
“天君以大局为重,我却不敢苟同。”钧天不再躬身行礼,挺直背道:“天君不愿嘉奖神子也罢。如今神子堕魔,容我问一句,天君想要如何处置神子?”
天君沉默了片刻,叹气道:“天界乃神佛长居之地,他既已堕魔,便不能在此长居。”
“你要赶神子出天界?”
“我自是不愿,但天界有天界的律法。再过些时日西方佛使若来问罪,他必免不了责难。依我看,他如今的身份加上现在时局,他都不该留在天界……”
钧天思忖一阵,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妖魔二族在浮屠塔一战元气大伤,魔君桓长明、妖王琅虚皆在这场战役中殒身,魔妖两界如同一盘散沙,两族的人自从战役结束之后便整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安。
浮屠塔一战是妖魔两族率先挑衅,又以他们战败收场。天界号令世间许久,他们不知道两位王的死是否足以平息天界的怒火。
而他们担心的这一日也很快到来。
阿粉坐在高高的屋檐上,脚悬在半空,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前蹬着,眼眸望着琅虚离开时的方向,没有动过。
从琅虚离开后,她便一直坐在这里,即便逃亡回来的魔将们带来了琅虚身死的消息,她也不为所动。
琅虚答应了她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别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上空忽然被遮云蔽日,钧天神君率着神兵仙将从云头落下,将魔宫四周重重围住。
木灵子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一手牵着那条幼龙,看见阿粉还坐在屋檐上,高喊道:“阿粉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天界的人来了,你赶快随我走!”
阿粉执拗不肯离去,“我要等琅虚。”
“琅虚他已经死了!你快和我一起逃出魔界!”木灵子飞上屋檐想将阿粉拉走,“再不走,你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幼龙把阿粉拉起来,“阿粉姐姐,你就跟我们走吧……”
一柄覆满寒霜的刀从半空迅速的击中屋檐,屋檐霎时结满冰霜,将他们三人的脚冻在了屋檐上。
钧天神君站在云头,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逃者以反抗罪论处,格杀勿论。”
“是!”
木灵子咬牙道:“桓钧天!祸不及无辜池鱼,你别欺人太甚!”
幼龙低头吐出火焰,将脚下的冰融化,屋檐承受不住冰火两重天,轰然坍塌。
幼龙化成人形,携了木灵子和阿粉逃窜离去。
钧天神君腾云追击,握刀一击砍下幼龙的龙尾。断尾之痛铭肌镂骨,幼龙仰天发出痛苦的龙吟,阿粉从他身上掉下来,被钧天的人抓住。
幼龙忍着痛想要掉头去追回阿粉,被木灵子拦下,“我们现在去救她就是送死!我们先走,等去了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这三界之内能让你们安然栖身的地方绝不会再有。”
钧天号令属下追击,“邪魔外道,包藏祸心,危害我天界安宁者——诛。”
神兵仙将如一张编织的密密麻麻的大网,在幼龙和木灵子的身后穷追猛打。
幼龙的身上不多时便已伤痕遍布,血迹斑斑,一人持枪,削掉了他的龙角,带着毒液的血喷涌出来,反伤了神兵。
“神君,这妖龙血中!”
才断龙尾,又失龙角,这条龙此刻俨然已是强弩之末。
钧天扫了一眼被毒龙血灼伤而定士兵,忽然将手中的刀猛地朝幼龙的背后掷出,幼龙的腹背被贯穿,四溅的毒龙血被冻成了冰柱,牢牢的插在幼龙的腹背里。
刀重新回到钧天神君手里。
以毒龙血遏制毒龙,这样极端的招数,也只有被毒龙血伤过的人才知道。
“神君威武!”
幼龙伤上加伤,再也维持不住飞行,庞大的身形不堪重负的从空中掉落。
钧天已然能猜到这条龙的死状,在万丈高空重重摔到地上,会变成一滩肉泥,届时恐怕看他原形都无法得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