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四季是清欢(167)
在她搂上梁怀洛的脖子同时,梁怀洛也撩解了她的内衫,揽起纤腿,汤言页在这时突然抱紧了他,问了句:“清欢渡是你,还是梁怀洛是你?”
汤言页很想知道,那个正义凛然的清欢渡,和目中无人的梁怀洛,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梁怀洛吻着她的眼睛,“他们都是为了页儿存在的。所以都不是我,只有此刻的才是……”
他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话语中带着调笑,“不过还是该问一句,页儿希望此刻同你干这事儿的是谁?好让我了解一下夫人在这方面的喜好……”
汤言页耳根红透了:“……你闭嘴!!”
她才不是这么个意思!
梁怀洛:“那页儿都试试好了。”
…………
接下来一连几天,汤言页都没肯让梁怀洛再在自己身上做什么,原因是那天被这人来来回回折腾惨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汤言页发现他的伤并没有好,一点都没。
身上的伤口只是江礼捷用着同人/皮面/具相同的道理帮他占时遮蔽了而已,因为梁怀洛发现禄明非在这方面是个眼盲。
这东西不能一直覆盖在梁怀洛的伤口上,不易于恢复,所以骗过了禄明非后他便让汤言页替他全部撕了下来,汤言页俯在他身后,这一撕身体的伤痕便全都暴露出来,汤言页顿时急的坐在他腰上,咬着下唇没让自己立马哭出来。
为了让汤言页分散心思,梁怀洛便把书生其实就是严焯非的事情告诉她。
汤言页一开始十分惊讶,回想之前梁怀洛提亲那天同她在树下说的话,那时候他就看出了书生脸上的奇怪之处,所以他之后才会有意无意的留心。
梁怀洛自从回来后不是抱着她当咸鱼,就是同以往一般牵着她上街闲逛着。
至于汤言页之前为了骗梁颤而说他得了天花这件事,被梁怀洛很轻松的忽悠过去了——梁怀洛把江礼捷骗到了府里,江礼捷无奈只好配合他演了一出戏。梁颤忙着范府的事,也就一笑而过了,梁怀洛便不再管他。
回了崇礼阁,江礼捷罚梁怀洛面壁思过。
汤言页站在他旁边笑得前仰后翻,嘲笑他居然也有今天。但很快她就想起儿时她被罚,都是梁怀洛在一旁陪她度过那些无趣的时间,她也笑不出来了,只在一边杵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晚辈都喜欢以面壁罚站来惩罚孩子,但汤沈元一定是最喜欢这样,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阁主也是。
所以汤言页在心里觉得,江礼捷更像梁怀洛的父亲……不,或许在江礼捷眼里,他只是在管教崇礼阁的弟子,他只是在管教清欢渡罢了。
但她看得出,梁怀洛心里同她想法一样,是把江礼捷当成他的父亲来敬重的。
又过了几日,汤言页终于盼来了期盼已久的花灯节。这天汤言页心情好,一早起床去伙房学着做了两样糕点,味道中规中矩,备好糕点,汤言页回南厢的途中偶然瞧见梁怀阳急匆匆的朝正屋去,他手里不知攥着个什么东西,汤言页瞥见是红色的。
回到屋内,梁怀洛已经起床换好衣服弄好一切,就等汤言页回来,他接过汤言页手里的栏盒打开瞧了一眼,汤言页立马又将栏盒盖上,警告道:“这是咱们晚上的点心,你现在还不能吃。”
梁怀洛笑着答应,汤言页便没再去看他,选了件大红色的绸衫到隔屋去换,梁怀洛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指尖时不时点两下,见人走了,他视线又回到那栏盒上,盯了三秒,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块雪花状的白色糕点出来,分两口咽了下去。
汤言页昨天睡前便与他商量好,今日花灯节他要陪她去放河灯,梁怀洛当然十分愿意,巴不得她开心一些,他说不定就能从中讨到些好处。
放河灯是在晚上,白天他们先要去挑买一些好看的灯。
二人下了马车,人潮汹涌的街道仿佛像是过年,汤言页感慨道,“不亏是花灯节,城中街道上的人怕是比中元节翻了好些倍,但这可怎么挑……”
梁怀洛负手站在她身侧,朝四周看了眼,若无其事的牵起汤言页的手,拉着她往人潮中走去,边走边问道:“页儿喜欢什么模样的花灯?”
汤言页:“蓝色的。带花。”
梁怀洛:“嗯。”
四周人来人往,有些地方甚至被堵的水泄不通,但他们走的并不艰难,多数百姓看见梁怀洛会自动往旁边推一步,梁怀洛便拉着她往百姓让出来的路走。看着此情此景,汤言页似乎能想像到晚上河边会是怎样的拥挤。
梁怀洛带着她绕来绕去,汤言页根本不能好好观赏街边的花灯,她更没想到,梁怀洛竟然又牵着她走进一家茶楼,刚进茶楼汤言页便开口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茶楼又不卖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