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婆停止了喜极而泣的泪,盯着木鹤看了又看:“像,真像!简直跟老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
“徐妈,”丁吾开玩笑道,“你别吓坏央央了。”
“去去去!”徐婆婆白他一眼,“要不是你糊涂,我央央能在外面……”
丁吾故意咳嗽打断,徐婆婆立马收住话头:“咳,过去的事不提了,回来就好。”
丁吾问:“央央,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飞机上吃过了,还不饿。”
徐婆婆说:“吃个橘子吧,大吉大利。”
木鹤掰了一瓣橘肉塞进嘴里,轻轻咬破,酸酸甜甜的,正如她此时的心情。
爸爸,央央回家了。
她抬头,正好对上霍斯衡的目光,彼此相视一笑。
徐婆婆朝丁吾递了个眼神——你离抱外孙不远了。
丁吾大喜过望,抚掌无声发笑。
客厅里洋溢着愉快的气氛,眼看天色漆黑,丁吾吩咐佣人摆饭,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了满桌,木鹤抵不过徐婆婆的热情,吃下整碗的食物,撑得不行。
饭后,徐婆婆带木鹤上楼参观,顺便说些体己话,丁吾和霍斯衡则是在客厅喝茶聊天。
“你要带央央回霍家?”
霍斯衡不答反问:“丁叔您不是盼着我尽早过明路吗?”
丁吾一噎,他确实是这么说过,但那是激将法:“初二我会登门拜访。”霍家水深复杂,暗潮汹涌,他担心女儿受委屈。
“丁叔,”霍斯衡正色道,“您做好准备,我跟老爷子初六上门提亲。”
“好,”丁吾颇觉欣慰,“我等你们。”
“斯衡,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为了让央央有个可依仗的娘家?可他霍斯衡是什么人,就算没有丁家,照样可以护她周全。
霍斯衡深邃的眸底浮现浅笑:“大概是为了将来结婚时,有人能牵着她的手,陪伴她走到我面前吧。”
丁吾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惊愕不已。
夜渐深,木鹤见徐婆婆呵欠连连,体贴地让她回房休息,徐婆婆强忍睡意:“我们先去看看你房间。”
推开门,木鹤眸中映入大片粉色,整个人惊呆了。
徐婆婆笑呵呵地问:“喜欢吗?这是我照着电视上的公主房布置的。”
木鹤:“……喜欢。”
“那就好。”徐婆婆拍拍她肩膀,“奔波大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互相道过晚安,徐婆婆转身走了。木鹤打量房内的摆设,浪漫又梦幻,她没忍住,轻笑出声,不知道郗衡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毫无疑问,今晚对霍斯衡而言是格外新奇的体验,尤其是当他躺在粉色蕾丝的大床上,盖着粉色的丝绸被子,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木鹤笑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柔软的某处蹭着他而不自知,霍斯衡以吻封掉她的笑声。
比不得在金月湾的家里,可以胡作非为,他有分寸地克制着,将她吻成了一团春水。
感觉上来了,覆水难收。
霍斯衡长手伸出去,拿到外套,垫在她身下,接着,他钻进被子里……
木鹤轻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春`潮一波波地汹涌而来。
她的脚去踢他后背。
脚趾用力蜷缩。
……到了。
太放肆了,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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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栖迟衡门下(02)
男人的闷哼声传来, 听得木鹤猛地一个激灵, 耳朵根都酥了, 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满脸潮红地喘着气,满脑子全是刚刚他的唇舌……还有那种不受控制的羞耻感觉,她捂住了脸。
霍斯衡抽了好几张纸巾善后,揉成团准确地丢进垃圾桶,重新回到枕侧,一下下轻啄她脸颊,眼角毫不遮掩地溢出丝丝缕缕的春`意:“央央, 你弄得我脖子好疼。”
“看看是不是红了?”
木鹤羞得想原地消失。
他撩开她被汗浸湿的发丝,坏笑着压低声音问:“喜欢吗?”
好想把他毒哑啊。
木鹤把脸藏进被子里,鼻间闻到的都是那种缱绻余味,心跳咚咚咚砸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了,她翻过身,决定闭眼睡觉,不再理他。
霍斯衡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将她捞出来, 抱进浴室,洗了个漫长的鸳鸯浴后, 两人才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因为这番睡前前所未有的放肆,木鹤全无初次回家的伤春悲秋之感, 更别说失眠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底心里记着事,她没敢睡太晚,谨遵生物钟的时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尾找到他的外套,看到上面惨不忍睹的痕迹,懊恼地揉成一团,心想着,要是能“毁尸灭迹”就好了。
当然不能。
她整整齐齐地叠好,藏进行李箱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