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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微甜(118)

至于考虑多久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霍斯衡本就是在逗她,意外之喜,见好就收,他松开她的手,掀开被子下床。木鹤偷偷地瞄了瞄,浴袍宽松,什么都看不到,颇为可惜。

浴室的门关上。

此情此景,让木鹤想起了年初一早上他从浴室出来的事,她还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洗澡,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

他这会儿在里面做什么坏事木鹤一清二楚,画面是想象不出也不敢想象的,不过,她亲手感受过,似乎……Size还行?

什么行不行的,她又没有别的参照物可以比较。

羞死了。

木鹤懊恼地叹息,一下又笑个不停,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哎呀哎呀埋进被子里。

天色大明,朝阳初升,被黑夜洗濯过的红霞挂在天边晾晒,清澈透亮。

整夜都没合眼的丁吾站在窗前,眺望山景,凉意裹了他一身,他浑然未觉,如同一座石雕。

不加节制败坏了身体,静养数月才有所好转,从那以后,他的作息就变得规律,像这样的情况,是头一回。

昨晚的酒会上,和尤芬芳有关的画面历历在目,尤其是她说的那句话,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丁吾,我给你生了个女儿。”

不得不承认,当他知道自己成为了父亲,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和他血脉相连后,那种从内心深处迸发的欣喜若狂,激动,甚至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他的女儿,他有女儿!

“她现在在哪?!”

“你不是不想要她吗?所以,一生下来我就把她丢掉了。”

她语气特别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却字字诛心,刹那间,他从云端坠落冰窖,失态地捏住她肩膀:“你这个疯女人!你怎么做得出……”

“呵呵丁吾,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吗?当年是谁让我把她流掉的?”

他被回击得哑口无言,他不否认确实说过这话,可他以为,那是她玩的把戏。

他的女人中,尤芬芳不是第一个妄图借着孩子作为踏板成为丁太太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那会儿他年轻气盛,如风般自由自在,肆意寻欢作乐,根本不愿意被任何女人捆绑住,每次的措施都做得格外谨慎,就是为了避免麻烦。

听说尤芬芳怀孕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同时惋惜不已,她怎么也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俗不可耐了?

他渐渐疏远她,后来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以他对尤芬芳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绝不会不声不响地消失,很显然,所谓的怀孕是个谎言,已不戳自破。

丁吾怎么都没想到,时隔二十三年后,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带来一个让他欢喜又让他心碎的消息。

七点整了,阳光温柔而多情地照耀着花园里迎风轻摆的玫瑰和月季花,佣人们开始在厨房、客厅和前后院忙碌,丁吾没心情吃早餐,吩咐管家不要让人上来打扰,久站的双腿酸疼不已,他颤颤巍巍地扶着椅子坐下,双眼晦涩,眨两下就湿润了。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桌上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丁吾立刻接通,嗓子哑得跟抽了一夜旱烟似的:“怎么样?”

“丁总,我照您的吩咐重点查了尤芬芳十九岁那年的资料,没有异常,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她从来没有生育过,秦栀是她现任丈夫和前妻的女儿……”

丁吾久久都没说话。

“丁总?”

“再去查。”

助理应了一声“是”,等着他先挂断,等来的却是一声长叹,助理继续等了几秒,才结束通话。

丁吾陷入沉思,没生育过?难道这又是尤芬芳的另一个谎言?这个女人是不怎么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拿这种轻而易举就会被戳穿的谎言来骗他。

激怒、得罪他,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丁吾拨通助理的电话,让他去查秦夫人的行踪,几分钟后被告知,她已经连夜离开南城回A市了。

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该把她扣下来的。

丁吾看不懂了,尤芬芳这是心虚,还是欲擒故纵?若是前者,便侧面说明她在扯谎,后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可是,如果女儿不存在的话,她准备拿什么“擒”他?

疑云重重。

“你马上帮我订去A市的机票。”

***

木鹤刚结束一场品牌活动,正在休息室小憩,谭绵给她递过去一杯花旗参水,疑惑地问:““央央,你怎么老盯着左手看啊?”

木鹤生怕被谭绵看穿秘密,条件反射性地将手藏起来,右手接过杯子,先喝了小口水润润唇,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我觉得这次的指甲做得挺漂亮的。”

“是啊。”谭绵赞同不已,“抹茶绿,色好正,和礼服裙特搭,鲜明又显个性。等官方宣传图一出,粉丝们刚求完木鹤口红色号,估计又要求木鹤同款美甲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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