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短命鬼(16)
那少年正看得出神,忽闻麻脸男人率先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慕容凯双腿悠垂而下,悠哉游哉道:“汝等净做采生折割买卖的腌臜混账哪配知小爷姓名?”
矮胖男人听罢怒喝道:“呸!哪来的臭小子敢管爷爷们的事?!这荒郊野外你自个儿送上门来,兄弟们正好把你这小白脸儿一并抓了换酒!” 说着便从腰间掏出把明晃晃的匕首。
慕容凯闻言旋即放声朗笑道:“就凭这也想抓小爷?”
说罢,他眉梢一挑,纵身而下的瞬间“嗖嗖”几道寒光闪出,待那三人反应过来时均已嗷嗷跪地嚎叫,竟是双掌都刺入了银镖。
此时的慕容凯抱臂踱着四方步儿上前,冷声哼笑道:“哟,不是要抓小爷么?这点儿本事怎么够?”
先前被刺伤一只蹄子的光头大汉突然叫骂道:“真是操了!你他娘有种站那别动!” 话音刚落便甩出枚弹丸。
慕容凯纵身一闪,便听那弹丸“砰”一声在一旁炸开了花儿,旋即便嗅到一股刺鼻气味,引得头皮阵阵发麻,脚下发飘。
他猜这是种麻药,自己怕是多少吸了些,索性借机浮夸演道:“哎呀,我这腿脚怎么不听使唤啦?哎呀,你这麻药好厉害啊!哎呀,我怎么头晕眼花啦?哎呀,我要不行啦!”
他正叨叨个没完,便见那光头如野猪般朝他猛冲而来,看架势要来擒他。
待那光头近了身,忽见慕容凯薄唇勾翘道:“哎呀,你个猪头还真听啥信啥啊?” 说罢便猛一蹲身使出一记爽利的扫堂腿。
这出腿速度极快,整个动作干净漂亮毫不拖泥带水,让那光头瞬间栽倒在地。
那汉子气道:“你个崽子没中麻药吗?!”
慕容凯嘿笑道:“中了呀,没见小爷都没跑只得蹲下来给你使绊子么?”
那汉子从未见过干起架来如此嬉皮笑脸、满嘴胡话之人,一时难辨真假,气得血脉膨胀,一记鲤鱼打挺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可这一次他便没那么运气了,但见慕容凯瞬息间双掌撑地,整个人便斜弹而起,电光火石间竟然由上而下踹了那光头数脚,又在最后一脚中注入一记猛力,生生将那汉子踹出了仗远!
那光头惨叫着摔了出去,其余人见打不过慕容凯,便扔了枚烟雾弹,在烟雾中边撤边骂,十分聒噪。
此时的慕容凯正盘腿儿坐在地上歇着,被骂得烦了便抬手又甩出数枚银镖,于是烟雾里那渐远的阵阵叫骂便换作了惨叫,待烟雾散去,地上便留了片片血迹。
慕容凯揉揉眉心道:“真是越打不过便越骂得欢。”旋即暗叹这麻药后劲儿也真够足,即便并未吸入多少,现下却也觉得头晕腿软。
见那少年还在凝着他,慕容凯便咬牙蹒跚走到那人近前,打怀里摸了半天方找出个小瓷瓶,可一见上面贴的签子才知早过期了,毕竟他打家带出来就没用过。
一般来说,常人拿这种东西自个儿吃倒也无妨,可给别人吃却多少觉得拿不出手。
可慕容凯哪里是寻常人?他倒出枚黑药丸递到那少年嘴边儿,卖瓜似的吆喝道:“小老弟,来张个嘴,尝尝我家八辈儿单传的糖丸儿解药,好吃不要钱,吃一丸想一丸!”
那少年的眉眼遮在乌丝后,瞧慕容凯这架势,半信半疑间只得蹙眉将那枚药丸吞了,之后竟觉昏沉乏困至极,闭目睡去。
慕容凯见状觉得奇,思忖许是这药年头久了便有了这等安眠特效。不过有药总比没药强,自个儿也顺道塞进嘴里一丸,随后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在一旁躺开了眯了会儿。
待他缓过来便一骨碌爬起来,却见那少年还未醒。
他等得发闲,便又在怀里摸了摸,居然摸出瓶同样过了期的创伤药!
于是他便想帮那人处理下暗伤,毕竟过期药扔了也可惜,不如就给他一并用了,物极必反,负负得正,没准能有奇效!
他对这点子十分满意,便迅速解了那人上衣敞了怀,又将那人裤子脱至小腿。
果不其然,在那人全身多处遍布着大片淤青,定是被那群人猛烈地拳打脚踢过,背上还有疮口鞭痕,连小腹、大腿都现青紫一片。
慕容凯蹙眉暗道好惨,先给那人涂了药,又利索地解下自己那锦缎披帛给那人包扎好伤口。
此时他见药膏还剩了个底儿,先犹豫了会儿,可本着不能浪费的家训,还是将那人的亵裤也褪了下,果见了些淤青在臀瓣上,便颇有成就感地将余下药膏尽数给那人涂抹上了。
然而,正在他低头为那人涂药时,那人竟好巧不巧地渐渐睁开了眼。
他被阵阵清凉弄醒,感到周身凉气袭袭,睁眼便见自个儿前胸大敞,连亵裤都被退到了脚踝,瞬间瞳孔圆睁!而在他那股间趴府之人正哼着小曲儿,用手指不断轻触着他敏感处的皮肉,令他不禁忿然羞恼!